峭壁上的一户人家推开了门,看到了我们,就像看到大熊猫一样,赶紧回屋子,一会,家家户户的门都开了,他们好奇的探出头,指指点点的。
“这里是不是没见过生人啊”老狗被看的很不好意思,“二位,你们果然在村里,找到你们要找的人了么”那个钓鱼的老者回来了,还带着方不缺他们。
“我看你的朋友都在村外扎营,这样不好,山里晚间温度下降的很快,不如来我们村里,这里不常来人,村民都好客的很”。
见到老者回来,那些村民都走了下来,“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姓仲,叫我仲伯就可以了,我是这里的村长”。
“这里可真穷”,老鲁看着一个个还穿着不是一个时代衣服的村民说
“你辛苦下,叫你内人把这几尾沉香鱼炖了,今天咱们招待客人”仲伯把鱼篓递给一个村民。
方不缺给我使了个颜色,意思是叫我不要疏忽大意,这里的感觉给人太封闭太平静了,一点也不像现代社会,谁知道会不会暗藏杀机。
仲伯把我们让进了一间屋子,这里的装修就像是全国各地募捐后的聚集之地,既有现在还在使用的弹簧沙发,也有早就被淘汰的木桌木椅,咖啡壶里泡着茶,一次性纸杯和玻璃杯混搭的放在一个茶盘里,屋内有一个吊着的大灯泡,还可以听到屋后发电机嗡嗡的声音,一台古老的熊猫牌彩电,上面架的接收锅真的就是一口厨房用铁锅,我开始觉得他们不是古人,就连张鸣九那么粗人一般,也知道守规矩讲排场,这里看来根本不讲究,不符合古人的心态。
“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各位直说吧,你们来此定然不是旅游或者找人那么简单”,仲伯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仲伯说对了,我们来此处并非无意”老狗说话了,我赶紧示意他不要挑明,对方是敌是友还不知道。
“我们是来考察的,想在这里投资做项目”他蹦出了这么一句,我才算放心了。
“哈哈,投资,不瞒几位,数年前这里来过几位投资商,一看这里的地势地貌和交通,全都离开了,你们这次来考察投资,恐怕也要失望而归了”。
仲伯似乎看出了我们在故意岔开话题,并没有多说,“我来介绍下石下村吧,这里一共三十五户人家,属于崆县国家级特困扶贫村,每年的吃穿除了极小一部分村民自己种植以外,都由县里提供救济粮,石下村无法大规模生产,就连手工都没有,喝水吃肉仅靠村外那条玄溪,枯水季节就会去山里挑水,情况就是这样”。
“这么烂的地方为什么还住啊,搬走得了,哪也不差挤进去三十五户人口吧”老鲁说。
只见仲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手指明显的猛扣了一下椅子扶手,我这时看到了他身后墙角处隐约有一个很长的东西,上部被布包着,看形状样子很像关羽使用的那把青龙刀。
“这里是封闭了点,不过避开了城市的喧嚣,他们也不会像咱们天天奔波为了那点名利,现代不是流行这样的境界嘛,我觉得反而挺超前的”我赶紧打破僵局。
仲伯脸上的不快迅速消失了,“嗯,闲云野鹤倒也快哉,各位,咱们去村里的酒家吃顿便饭吧”。
这个村子本来就不大,唯一的酒家其实就是一户人家,门口有块招牌,写着酒字,“这里一般没人来,只有逢年过节婚丧嫁娶的时候才会聚集村民在一起,平时还是一般住户”,仲伯介绍道。
酒家正好建在村子的最高处,也就是悬崖峭壁的最顶端,我们沿着开凿的弯曲石阶小心的上去,“仲伯,这些天梯都是什么时候建的,看磨损的样子可是有年头了”我看着磨得发亮的石头问。
“不知道,一代代的都在这里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据说以前是为了行军所用”。
站在酒家边向下望去,这个小村落一览无余,人们生活很悠闲,给自己菜地上肥的,带着孩子玩的,还有喂牲口的,“小俞,你看出来没有,村落从这个角度看像什么”方不缺说。
从那个山口开始看,这个村子是葫芦的环形,房屋沿着环形而建,远处耸立的山峰就像葫芦的口,溪水顺着葫芦口流入这里,“嗯,像个宝葫芦形状”。
“你再这么看看”方不缺用手挡住了周边多余的部分,那溪水在一个凹处突然旋转着下沉,形成了一圈白色的漩涡,“对了,像一个坐佛,不错,真像”,我发现了玄机,那漩涡就是头部,向下是村子的入口,逐渐扩大,像肚子,浅云庵正好位于肚脐上,而那几块巨石就像盘着的腿,
张大口,李大口,囫囵吞,大肚腩,我想到了《紫烟志》里这篇儿歌,这不就是典型的大肚腩么,难道这儿歌是倒着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