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别发功了,准备上去”老鲁叫泥鳅,“你看那孩子手都抖了,肯定没劲爬上去,叫上面人把他拽上去吧,咱们听天由命如何?哈哈”。
这个老鲁面对如此境况居然还笑的出来,不过他说的在理,而且泥鳅是我请来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没脸回去见他那些小伙伴了,我点了点头,把绳子系在泥鳅腰上,“上面的,拉绳子啊”。
“别啊,你们快走,我还行”泥鳅累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行个屁,老子比你经历得多,这点事能处理”老鲁一拉绳子,上面立刻开始拉拽。
没了泥鳅那股力量的抵抗,水流一下子冲了过来,他像风筝一样摇晃着上升,我和老鲁像玩单杠一样翻身上了那根木桩子,被我们一压,那木桩子卡的更紧了,猛然间我就觉得脸被狠狠的抽了一下,眼前一片浑浊,耳边最后听到的是老鲁说“死也别放手”。
耳膜都堵上了,我感觉呼吸到了极限,碎石在身边撞击着我,我用仅有的一点意识告诫自己,千万别松手,这股水流冲过去就好了。
渐渐的,似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我感觉不到呼吸了,甚至有种轻松感,可以松手了,就这样随波逐流吧,睡个好觉。
“你还没死呢”突然有人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把我从昏沉中拉醒,岩壁上,方不缺拉着老鲁的手,老鲁一手把我从水里拽了出来,清醒后的我挣扎着扒住了老鲁的腿。
等我们三人精疲力竭的爬上了岩壁,看到老狗瘫坐在地上,鞋底都没了,肩膀处都是血道,看来他刚才是使了全身的力气拉住绳子,现在绳子系在一块石柱上,深深的嵌进石缝里。
“恭喜恭喜,大家都还活着”我活跃下气氛,他们都没力气看我了,我擦了把脸,放眼望去,我们处在一个平缓的山顶,再往前走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石缝外面。
原地休整了一个小时,估计石下村那帮人认为我们都淹在这里了,我掏出望远镜,向前方望去,可以看到,这银锥峡前面是一片大湖,已经接近日落,夕阳把那大湖映衬的金光粼粼,就像一面金色的镜子,静静的摆在那里。
“走吧,咱们今天就能到那个什么落命湖,就在那里过夜了”我说,大家懒洋洋的站了起来,收拾东西前进。
没了银锥峡那狭窄的道路,从上方我们很快就来到了峡谷的出口,通过绳索我们下降到出口,这个出口现在已经被水冲的很宽阔了,水流也不见了踪迹,地面上还有几条甩动尾巴的沉香鱼,向里望去,地势下降了不少,一定是刚才那大水冲的。
“这里能过夜么,别来场大水把我们冲回去了”老狗说。真是奇怪,这个大湖看上去是如此的平静,微风吹过连一片涟漪都没有,很难和刚才那暴怒的水流联系到一起。
“我记得咱们在出口听到了瀑布的声音吧”方不缺说,我也听到了,而且声音还很大,可是这里现在就像风景秀丽的旅游区一样,没有半点自然的强大力量。
“这水也挺怪的”准备在水里洗把脸的泥鳅说,“像是死水,不像是活水,你看水都没有一点动势,也找不到源头,就箍在这么一个山坳里,可是水却很新鲜,一点也不臭,还有不少鱼”。
“难道是地下泉水?”方不缺喝了一口,“嗯,水质真的很好,泉眼在哪里呢?”
我正要去洗洗身上的干水草之类的脏东西,柯彦秋拉住了我,“别去,我能感觉到,这水里有东西,它在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