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起来很正常,几顶轿子停在门口,柳下文热情的拉开帘子,“大人慢走,我已吩咐常将军,他们会一直护送你们到本庄出口”。
其他人很高兴的坐了进去,我看着赵庭恩,他似乎有疑虑,不过还是没有拒绝,于是我也坐了进去,一路的晃悠又开始了。
不知走了多久,我开始觉得不对,因为轿子很奇怪,似乎力量不是很稳,不像第一次那样的感觉,我拉开了帘子,这一看不要紧,吓了一大跳,哪里还有什么轿夫,前后都没有人,这顶轿子在自己行走着,而且帘子外面是一道铁栅栏门,我已经被关在了轿子里。
“喂”我喊着其他人,可发现目前就剩我一顶轿子,其他的轿子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见鬼,这地方果然有诈,我推了推四面,坚固的像个铁盒子,我从背包里掏出汤普森,对着轿子底打了一梭子,轿子猛地侧摔了出去,透过弹孔,我看到了下面有一排带血的手在托着轿子走。
轿子倒了,我在里面更加的站不起来,轿子顶部被摔开,透过铁栅栏,我看到了自己正处在一个荒郊野外,周围都是黄土坡,风沙很大,能见度不高,我用脚猛踹栅栏,可栅栏就像是浑然一体的,焊接的十分结实。
突然,地里冒出了几根带着旋转弯刀的铁链子,勾住了栅栏,紧接着地里跳出几个人,他们拉住链子,开始拖着我走,地面的石子不断的崩起来,和栅栏碰撞,发出叮当的响声,在到达一个背风的凹地时他们停下了,其中一个从腰间拿出一把弓弩,对准了我。
汤普森没子弹了,我来不及换弹夹,只好用手下意识的护住我的胸口,砰一声有力的弦声,那只箭射了出来,我卡在栅栏里动弹不得,只有等着受这一下。
嗡一声金属出鞘的声音,我眼前出现了一柄剑,锈迹斑斑,都是坑坑洼洼的锯齿,甚至连道白光都没有,拦腰砍断了那支弩箭,箭头顺着我的脖子划了过去,好危险。
“来者何人,不知道这是玄黄洞在办事么?”射箭的那人厉声喝到,暗黄色的风沙中走出了一个黑影,这个人穿的很破旧,头上的斗笠都快没了光滑的弧线,边缘竹编长短不一,好像顶着只刺猬,身上披着一件破麻布斗篷,也就比现在装化肥的袋子好点,穿着长短不一的破裤子,光脚套着一双草鞋,腰上一个酒葫芦,手里还拿着一个剑鞘。
“我找的就是玄黄洞,你们倒是自报家门了”,他用剑鞘顶了顶帽檐,露出一张暗红色的面孔。
“看起来是个不知死活的楞头”四个玄黄洞的人收回链子刀,站成一排,我忽然发现身边的这把破剑微微的抖动了起来。
玄黄洞的人向下一哈腰,居然钻进了土里,这使我想起了前段时间护送贤敬时碰到的那个玄黄洞右护法司空子午,真是一窝属耗子的。
地面有四道隆起的土线,好像波浪一样冲着那人撞来,那人不慌不忙,就在离他一步的时候,他手一挑,我身边那柄剑一下被他的气力吸回到了手里,“火霄刺”,翻身跃起,剑背身后,丹田叫力,继而向前一劈,就看到一道火花,土里迸出铁链子的碎片,接着像喷泉一样喷出四股血。
那人从土里拔出自己的破剑,吐了口口水在上面,用袖子擦了擦,收回剑鞘,来到我这轿子边,“英雄,真是英雄,你再使把劲,把我从这里弄出来吧,我都感觉自己像只猴子了”。我赶紧说好话。
“你是哪位?”他好奇的问,“不过被玄黄洞追杀的一般都不是坏人”。
“一言难尽。你先放我出来吧,这样子我也没心情说”。
铛一声,我都没看到他是怎么出剑的,铁栅栏被劈开了,我狼狈的爬了出来,“你这是什么打扮?”和其他古人一样,看到我这一身颜色鲜艳的户外运动服,他也很奇怪。
我只好如实的给他大概提了几句,他半信半疑,扑哧一下傻乐了起来,“有意思,现在朝代的人还真的有意思,你们干嘛把头发弄得那么短,都是受之于父母,你们不觉得羞愧么”。
我是和他纠缠不清,现在最需要的是知道我在哪里,下一步要怎么办才能找到同伴,“敢问英雄,这是何处?”
“刚进玄黄洞的地界,幸亏我在这里小解,看到你了,要不你就被他们吃了”,他拍了拍我肩头,我忽然觉得他仓促中会不会小解到手上了,这里风还那么大。
“你跟我走吧,此处不可久留”他转身就走,“我还有同伴呢,他们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想叫他帮忙找找。
“走脱了二个,一男一女,男的功夫很好,不用担心,剩下的应该没命了”他倒是哼起了小曲,应该是赵庭恩和柯彦秋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