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如今已经不知当初用禁术助你大成是否是正确的了。”叶寻芳师父的目光里染上了悲伤的神色，“用禁术偷来的灵力大成，终究是偷来的，你比其余大成者，要更快地接近大限。”

“可若没有夜来小姐替我偷来的灵力大成，如今我雪明早就死了。”北帝明微笑道，“夜来小姐，我不后悔。”

“你若不后悔，那我也就放心了。”叶寻芳师父苦笑道，“接受了我的帮助的灵师太多，可事后怨恨我给的不够的，也不少。”

“您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也是因为如此吗？”北帝问道，“可是，您这么强…………有什么东西能，即便灵结士那家伙修炼了无数不为人知的禁忌术法，可您这样强大地，早已凌驾于大成者之上的灵师…………”

“小明，你忘记我同你和雪穗说过的话了吗？”叶寻芳师父摇了摇头。

“记得。不要神化任何事物，任何人。”北帝叹道，“我一直记得。”

“对我也是如此，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逃脱不了人应有的脆弱。”叶寻芳师父笑道，“我很强，可也很脆弱，就这点，灵结士比你们都看的明白。”

说话间，叶寻芳抚摸了一下她手上的那枚焦黑的戒指。

“…………”一时间，北帝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

如果这个城堡里必将多出一个不属于北地却住在北地城堡的灵师，他最愿意的就是夜来小姐，他深信夜来小姐不会伤害北地。

这个人就没有主动伤害过任何人。

“阿原的伤，谢谢您替他治愈。”良久，北帝开口道。

“是他自己练出的灵药治好了自己。”叶寻芳师父说道。

只一句话，北帝就明白了，他的目光明亮了起来。

如今的公子原只靠他自己，如何能练出自疗好自己的灵药来，必定是这个女子在悉心指导。

看样子，这个女子将自己的儿子收为徒弟了。而这女子永远只收将来能成就惊世之才的苗子。

“雪明在此，替阿原谢过夜来小姐！”北帝拱手对叶寻芳行礼道。

若有这个女子辅导，公子原的未来，绝对不只是灵力近成九阶。

“谢就不必了，我收徒重不为感谢。”叶寻芳师父微笑着摆手，“只求北帝可别将我在此的事透露出去，我可不想被自己的徒儿再杀一次，曾经的爱徒…………”

“这个自然！”北帝连忙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