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这次包围砾砂村的义军头领,因善使双刀,故而自称为双刀将。他在营帐中听见有人大喊“官兵杀来劫营啦!”,顿时从床上跳了起来,拔出双刀奔至帐篷外。
营外大乱,一名义军喊着“快逃!”从他面前奔逃而过。双刀将听着这话不由恼火起来,一刀将其斩倒在地,大喝道:“再有人扰乱军心,立斩!”
四周的义军听他这一大喝,不由吓定在原地。这时,一名身着软甲,看着像是士官一类的人物跑了过来,喊道:“大人,村里的狗腿子跑出来袭击我们了!”
“慌什么!他们人数又不多,你领人去挡着他们,要是让他们逃了,你就等死吧!”
“是!”
双刀将遣走了自己的部下,招来了自己的亲卫,提起双刀就往袁甄琪突来的方向杀去。
旷永烨抽出腰间迅捷剑,挺剑刺入一名义军胸膛,抽出剑后接着划开了右边一人胸膛。左侧又有义军拔刀砍来,张德胜上前架住砍来的刀刃,反手将其斩杀。
两人先拔头筹,跟在他们身后的士兵佣兵们,见有机会逃出生天,一个个鼓起十二倍勇气,跟着他们杀进了营地里,一路砍杀,直往外冲去。
……
袁甄琪伸出左手握拳,示意身后的人停下脚步。她往后瞧了一眼,来路的帐篷都已尽数点着,不时有几名义军慌张从中穿过,但已见不到外委千总与其部下的身影。
她心里很清楚,杀到这已经是极限了,来时点着的那些帐篷有的火势已经小了。一旦火灭,义军从后路包抄,他们必死无疑。
此时已是不退不行了,至于旷永烨与张德胜,袁甄琪只能祈祷他们能抓住机会了。
“前队作后队,后队作前队,撤!”
众士卒听得命令,转身向着来路撤退。
袁甄琪落在最后,还未来得及奔出五步,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哪里走!”,紧接着就是两道疾风朝着脑后呼啸而来。
袁甄琪小嘴微撇,回头接下劈来的两剑。这两剑力气甚大,袁甄琪喉咙里发出“嗯!”的一声,不由被震退两步。
“哟,原来还是个漂亮娘子呀。”双刀将将刀抗在肩上,嘿嘿笑道:“正好我这还缺个将军夫人,小娘子可有兴趣?”
袁甄琪微微一笑,说:“正好我这也缺个义军的脑袋领赏,将军可有兴趣?”
“哼,既然你不吃软的,那我就只好来硬的了!”
说罢,双刀将迈步冲了上来,袁甄琪脚尖勾起地上黄沙,来了一记“天女散沙”,双刀将不由刹住脚步,右手臂遮着自己的眼睛,以防进了沙子。
袁甄琪趁此机会,扭头便跑,追上了撤退的李昐等人的脚步。
“官府的狗腿子们,受死吧!”双刀将的怒吼声从背后响起,他带着四十多名亲卫又追了上来。
“别与他们纠缠。”袁甄琪吩咐道:“敌众我寡,先撤再说。”
话虽如此,但袁甄琪带来的士兵们刚才烧营奔了一路,已有些疲累,这会儿自然是跑不过精神抖擞的双刀将及其亲卫,双方之间的距离已在不断缩短。
袁甄琪也发现了这点,喊道:“最前面的五人,快去找外委千总来接应我们!其余人,我们在此杀退他们!”
说罢,袁甄琪刹住脚步,回身一剑刺向双刀将的胸膛,来了一记“回马剑”。双刀将喉咙里发出“唔!”的一声,慌张挥刀隔开指向胸膛的剑刃,刹住脚步。
李昐、苦行憎以及十五名兵士停下脚步,拔出腰间长刀以及背后的藤牌盾,来到袁甄琪身边,扎好马步,藤牌前举护面,刀刃后藏。
双刀将的亲卫持刀握枪,身上穿着从官兵身上缴获来的布面甲、扎甲以及硬皮革胸甲,虽然甲种杂乱,但身上穿着盔甲,就足以证明他们与一般的义军不同。
袁甄琪轻哼一声,说:“好吧,让我们来扭转形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