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国楠张口还未来得及拒绝,就听门外响起一个声音喊道:“大当家使不得啊!”
他转头望去,见一名光头小子从门外与曾智师爷走了进来,手指着芬国楠说道:“大当家的,你轻易地就这把位置让给了这个小子,恐难服众啊!”
“二当家的何出此言?芬国楠兄弟的壮举,我们谁都知道,在我看来,他……”
“茅大哥,听我说,我也不愿坐你这个大当家的位置。”芬国楠开口打断了茅重三的话,说道:“我不愿落草为寇,我打算到北边去,去投奔韦雄塔,在他手底下当个侍从或是打杂的也是不错的。”
茅重三的热情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他叹了口气,嘴中呢喃着“这样确实也不错”,坐回到了椅子上。
“好了,大家别说这些了。”曾智赶紧出来打圆场,说:“芬国楠兄弟远道而来,我们要是不好好招待一番,那岂不是坏了我们的名声?”
“是是是,师爷说得对!”茅重三站起来,朝外面高声喊道:“把我珍藏的那几壶好酒都拿上来!我要和芬国楠兄弟好好喝上一晚。”
这时,一名山匪跑进了大堂中,喊道:“大当家的,有一队士兵从北边的官道朝着这边来了!”
“什么!”
在场众人惊讶地喊了一声,曾智急忙问道:“不可能是攻山的吧,应该只是路过的吧?”
“不,师爷。我们的兄弟回报说,他们是朝着山里来的!”
“我知道了,一定是这小子引来的!”二当家的手指着芬国楠的脸孔,吼道:“你们看他腰间那柄马刀!那一定是官兵的东西。”
芬国楠腰间挂着的,正是昨晚魏天兴给他的那柄马头刀。
“先冷静一点。”曾智捻了捻自己的胡须,说:“芬国楠兄弟本就是边军出身,他有官兵的武器再正常不过了。而且他现在可是通缉犯啊,难道他会找人来抓自己吗?”
“那你说那些官兵是怎么发现我们的!”二当家喊道:“我们待在这山上,做事滴水不漏,没有人往外说的话,那些官兵绝不可能知道我们在这里!”
“往外说……啊!”曾智懊悔地说:“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姓周的小子干的。”
茅重三问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曾智将刚才在官道上的事说了一遍,叹气道:“芬国楠兄弟哟,你好心救下了他们,没想到他们竟恩将仇报,真的是……唉……”
曾智摇了摇头,二当家则拔出了刀刃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来了多少人?我带弟兄们将他们尽数杀光就是了。”
“我也去。”芬国楠站了起来,说:“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跟你一起去。”
二当家上下打量了芬国楠一番,嘴角扬起,不屑地说道:“好哇,那就来看看,我们的芬国楠公子,有什么能耐吧。”
“那我也去吧。”茅重三站起来说:“师爷,就麻烦您坐镇于此了。二当家,点上二十个好手,我们下山去会会这帮官兵。”
“得嘞!”
二当家大笑着走出了大堂,芬国楠转头对柳素婧说道:“你在这好好待着,我去去就来。”
“嗯,你多加小心,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芬国楠望向柳素婧那灰黑色的眼眸,不由深陷其中,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捧着她的脸颊,将自己的嘴唇贴了过去。
“你干什么!”柳素婧害臊地推开了他的脸,害臊地别过了头。一旁的茅重三哈哈大笑道:“看来你们之间还需要多增进增进感情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