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玉宾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眼中闪过一抹哀伤,迎着苏缙冰冷的眼色,硬着头皮竖起大拇指,赞道:“杀得好,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整天叽叽歪歪,烦死了。”
“其实你也挺烦的。”苏缙松开他的衣领,将几步外宾一喉咙上的短匕拔了出来,玉宾瘫在地上剧烈喘息。
玉宾自知这次难以善了了,但是宾一作为他的保镖连一丝还手之力都没有,他一个一阶的小鬼就更不可能翻盘了,他试图做出最后的挣扎:“大哥,我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你告诉我,我改,或者让我死的明白点,我真不想当个糊涂鬼。”
“呵,”苏缙微微摇头,嘲讽道:“我知道你们这些大氏族里会给历练的孩子们准备一些录音或者留影的小玩意,随时上传到云端……也不怕告诉你。”
玉宾屏住呼吸,静静等待对方下文。
“我是藏锋柱姬氏之人。”
玉宾:(◣皿◢)凸
你当我傻啊,这么明目张胆的给人扣黑锅栽赃嫁祸都看不出来!?
“呵呵,大哥你可真会开玩笑。”玉宾干笑两声,抹掉额头上的虚汗。
苏缙点了点头,道:“我确实在开玩笑,别紧张,我一开始是没打算杀你的。”
“既然大哥不想杀我……”一边说着话,玉宾一边往后退去:“你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我没说你可以走了。”苏缙手腕微微一抖,短匕又消失不见了。
嗤!
“不要脸……咯……我在……下面……等……”
苏缙冷漠的看着他缓缓倒下,周身的缓缓平息下来,恢复了之前恹恹欲睡的慵懒模样。
“我本不想杀你,可是你们为什么三句话不离范氏,还不断的跟我强调什么柱国,你们不烦我都烦了,我只想老老实实在这个和平的世道下养老,为什么非要逼我杀人?”
……
十几里外的一条偏僻的马路边上。
“草率了,草率了啊……”
苏缙蹲在马路牙子上叹息一声。
他一开始的打算是废掉玉宾的肾经,也不算什么大事,以范氏的手段,轻轻松松就能治好,不用一直垫纸尿裤,就是生育功能会受到亿点点影响,不过无关痛痒,范氏别的不多,就是孩子多,他不能生,有的是人能生。
结果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搬出范氏来威胁他,刚从海外战场回来的苏缙心态并没有完全调整过来,对方又不是萌妹子,三言两语就把他心中的猛虎放了出来,酿成了悲剧。
他身上穿着短袖短裤,将之前的大衣与裤子连同面具一起都被他毁尸灭迹了。
这些东西留着就是祸根,天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连在野外激烈战斗都能看到高清视频,说不定现在范氏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不过既然做了,就容不得苏缙后悔,将补救措施做到能做的最好,这就是他的答案,担惊受怕鬼鬼祟祟偏安一隅,不是他的风格,即使范氏查到他头上,了不起回去继续当他的国际雇佣兵。
但圣朝人讲究落叶归根,当一只在海外飘零的孤魂野鬼真的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