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的这句话犹如一把刀子,直直的刺进了牛二的心里,痛的他喘不过气来,他怔怔的望着白苍,良久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儿子?”
“知道便是知道,没有为什么。”白苍的语气恢复了平静。
不知为何,牛二觉得眼前的少年实在令人琢磨不透,他似乎藏着更多的秘密,牛二故作不耐烦说道:“别开玩笑了,他的死,我是亲眼看到的。”
白苍脱下外衣,躺在床上扯了扯被子,漫不经心的说道:“风遁术师生来便携风带雨,哪那么容易被打死?”
牛二一把抓住白苍的胳膊,眼中满是讶异:“你怎么知道他是风遁术师?”
“我知道的事还远远不止这些,对了……”白苍又补充道:“我还知道傀儡师有一种药物,可以让人进入短暂的假死状态,他们定是对地仙用了这种药物,事后又去挖了他的坟。”
“你居然知道我儿子的绰号是地仙?”这一连串的暴击让牛二仅有的几根头发都站了起来。
可白苍却并未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只嘟囔了一句:“人在极北大陆,具体位置还得再调查,总之先躲着点暗厂的人。”说罢翻了个身,四周缓缓飘起一层水雾将其笼罩。
身前的这位花甲老人早已泪流满面,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儿子还活着,一番哽咽过后,牛二还想问些什么,只是还没来得及张口,白苍便癔症般叨念了几句。
“我要干一番大事,没你儿子不行,到时候还得靠前辈帮我劝呢!”
“阁下要干什……”牛二还未问完整一句话,就见白苍闭眼摆了摆手,作势就要睡觉,牛二无奈只得作罢。
吹熄了灯,客栈顿时陷入一片漆黑,窗外偶有几声莺燕夜啼,客栈依旧如从前一般静静的矗立在那里,不同的是,今晚有阵阵水汽环绕其外围,水汽细小,似乎能捕捉一切可疑的东西。
翌日!
白苍早早起床,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后喊醒了牛二,一般人上了年纪能睡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牛二却恰恰相反,约莫是做惯了乞丐,没有任何拘束吧。
二人草草的吃了些早饭便启程离开了,牛二有了寻找儿子的信念也不再琢磨着逃跑,白苍索性收回了他身上的水链。
方才的客栈虽地处偏僻地区,远离官道,却有山有水有树林,正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往前再走个十里地便是一片荒漠,蝎子、蚁丘、野兽,循循出没,往年常有寻常人有去无回,最后落了个尸骨不全。
望着这片荒漠,白苍提醒了牛二一句:“待会儿怕是会有暗厂的人偷袭。”
“你怎么知道的?”牛二不解的问道。
“昨夜在下的水汽捕捉到了丝丝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