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将殿外的小內侍吓了一跳,就连屋内的其他三人对于秦羽铭这样的变化也吃了一惊。小內侍有些怯懦地朝书房里的姚內侍看了看,姚內侍也看了看王翦。
“去,取好酒来。”王翦笑着看着秦羽铭,他想看看这个小子到底要做什么。而吕蜴此时却将已经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万一要是触怒了王上,之前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小內侍在几人狐疑之际飞快地拿来了几壶酒,同时有人将三人面前的棋盘撤下,换了一张小几。小內侍将酒樽和酒壶放在几人面前,然后将三人面前的酒樽倒满。秦羽铭举起酒樽,一口将酒喝尽,接着拿着酒樽和酒壶起身,在房间内一边踱步一边喝酒,每走一步就喝一樽酒,这动作让书房内的其他几人看得都有点懵。而门口站着的內侍也都好奇的偷偷朝着书房内看来。
就在秦羽铭走了七步之时,刚好也喝了七樽酒,只见他又倒了一樽,然后举起酒樽,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大声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说完便仰头一口喝尽樽中酒。
“好!”王翦年轻时曾经在雍州边军抵御过匈奴。听到秦羽铭吟出这雄壮豪迈的诗句,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年轻时指挥手下在荒凉的雍州抵御匈奴,每次胜利之后,和手下一起喝着葡萄酒,在庆祝胜利的同时,又为死在战场上的袍泽而惋惜。这让他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情不自禁地大声叫好。那声好叫得实在太大声了,不止门口的內侍和宫女,就连门外的众多宫廷守卫也都听到,纷纷朝着书房的方向看来。而此时躲在书房外台阶旁的一个深红色身影也是被这声叫好惊得抖了一下。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王翦也大声地吟了一遍,然后举起面前的酒樽一口喝尽。“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啊!”
“微臣恭贺王上得如此好诗。”吕蜴也举起了酒樽,王翦心情畅快,又倒了一樽酒,与吕蜴的酒樽相碰后,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此诗何名啊?”王翦带着满眼的赞赏之色看向秦羽铭问道。
“此诗名为《雍州词》。”秦羽铭知道在秦朝还没有凉州这个地名,那里现在还叫做雍州,直到汉朝时才改名为凉州,于是就将《凉州词》改为了《雍州词》。
“嗯,《雍州词》,此诗名甚合本王心意。”
此时,一旁的姚內侍已经将一张纸程给了王翦,正是刚才秦羽铭吟的那首《雍州词》。秦羽铭见状不由得佩服姚內侍的眼色,怪不得能侍奉在王翦身边。
“呵呵呵,念这么豪迈的诗就应该辅以美酒才能尽兴,怪不得你小子要酒呢。今日七步七樽成诗,将来又是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