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们!”身后的十几名壮汉一听到帮主的话,有人拔出了剑,有人从手边抄起了棍棒,还有些直接拿着木桶就朝四人冲了上来。
见此情景,秦羽铭也知道此时一定要拼命了,“杀!”他率先从腰边拔出了“斩雷”,几人也纷纷抄起了武器。
突然就有一个木桶朝着几人飞了过来,秦羽铭侧身躲过,只见一人举着木棍已经冲到了面前,他顺手一个横斩,就将那人手里的木棍劈成了两段,再反方向一刀就在那人胸前砍出刀一道血痕,虽然秦羽铭这一刀并没有砍得太深,可还是将他的胸前的皮肉砍出了一道恐怖的伤口,血流不止,顿时那名壮汉就倒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嘶喊。秦羽铭根本没有理会那壮汉的痛苦惨叫,就又向前方另一个冲过来的青鱼帮成员劈砍过去。
豹子和卢明诚也是拿着剑左突右闪,一路劈砍,而元子则是一边抡起他的大铁棒,一边冲入了扑上来的青鱼帮之中,那气势就如同一架人形坦克,将挡在他前方的壮汉纷纷撞飞,时不时还有冲上来的壮汉被他打得飞起,狠狠砸在地上。他们都亲手杀过人,特别是豹子和元子,之前就经历过偷袭山匪营寨和抵御司马氏死士的偷袭,对于砍人更是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而卢明诚在经过秦羽铭的不断灌输之下,明白面对敌人的时候绝对不能心软,也是铆足了劲在人群中奋力冲杀。
而同时在财锦楼,严晓涵已经让小厮将大门打开,而剩下的一名小厮和冯账房也都是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几人谁都没有回房间睡觉,一直在大堂望着门外焦急地等待着。随着夜越来越深,门口围着看热闹的百姓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就也纷纷开始逐渐散去。
“小姐,您说那几个人能不能成功啊?那可是青鱼帮啊,听说他们的帮众足足有一百多人。”那个留在店里的小厮向旁边的严晓涵问道。
“我也不知道。”严晓涵依旧是望着门口,摇了摇头,脸上布满了担忧之色。
而就在此时,只见一人突然冲门外跑了进来,几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给秦羽铭他们带路的小厮。连忙焦急地围了上去,询问秦羽铭几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带着他们到青鱼帮的院子就让我马上回来了,他们担心到时候如果刘二麻子带人来报复,店里人手应付不过来。”听完他的话,众人又重新开始满脸担忧地望着门口。
过了一会,只听门外响起了许多的脚步之声,随着那脚步声,门口剩下那些看热闹的百姓急忙向两边分开。然后大家就看到了一个熟悉而又讨厌至极的小个子出现在了人群分开的路中间,身后还跟着一大子帮人。
刘二麻子来了,店里的几人一看是刘二麻子来了,身后还跟着二十几个壮汉,个个脸上都是凶神恶煞般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凶狠之辈。他们此时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虽然之前早就猜想到刘二麻子会带人回来报复,但是真的看到门外麻子带着一群这样凶悍的打手,也还是都冒出了冷汗。
“噢哟?严掌柜也在啊?”那刘二麻子扫了一眼大堂里的几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刘二麻子,这么晚带这么多人到我们店里,你想干什么?”严晓涵依然是面色清冷地看着他,冷冷地问道。
“干什么?哼哼,”刘二麻子用猥琐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严晓涵,他曾经多少次在梦中将这个美女按倒在床上,想着今天终于要可以得偿所愿,不由得开流下了口水。他顿觉自己失态,忙擦了擦嘴,然后又趾高气扬地说道:“若是不想连累其他人,就把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本大爷交出来!然后你一起跟本大爷回青鱼帮!这样我就放过你们店里的伙计!”说完又用猥琐的眼神上下打量起了面前的严晓涵。
大家早就知道这刘二麻子对严晓涵垂涎已久,听他这么说都露出了满脸的愤怒之色。他们都是跟随老掌柜的老人了,老掌柜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他们,又对他们一直照顾有加,他们也都将严晓涵当做自己的女儿和姐妹一般看待。又怎么能让小姐跟着这个家伙回青鱼帮,那就等于是羊入虎口啊。于是也都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准备一会只要刘二麻子想用强的,就立马冲上去和他拼命。
“他们已经离开了。”严晓涵依旧站在原地毫无惧色,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刘二麻子回应道。
“哦?离开了?我们青鱼帮的面子是在你们财锦楼里丢的,若是他们不在,那这个账只能算到你们店上了。但我看在老掌柜往日对我多有照顾,也不想多加追究,只要严掌柜和我们回青鱼帮走一趟,我们就不为难其他人。”
“刘二麻子!你还敢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当年老掌柜在你落难之时也曾对你多有接济!如今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吗?!”冯账房冲过来,挡在严晓涵的前面,指着刘二麻子的鼻子骂道。
当初刘二麻子可是没少得到老掌柜的接济,现在却反过来打起了财锦楼和他女儿的主意,这个时代的人对于恩情是很看重的,像这种恩将仇报绝对会被其他人所鄙视。虽然在围观的人中很多人都知道,但是都不会说出来,而现在冯账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这么骂他,相当于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地在他的脸上扇了两巴掌。而且这件事在青鱼帮中也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可是如此一来,后面的手下全部都知道了,他仿佛感觉到了从背后传来众人鄙夷的眼光。这让他的脸色瞬时变的如同猪肝一般,顿时恼羞成怒地大声吼道:“老冯头!你这老东西!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说着,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剑,作势便要往下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