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人上午进了丞相府一直没有出来?”寿春城外树林的营地内,坐在火堆旁的赵甫听了连夜回来下属汇报了情况,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妙。
“是的,跟他一起来的几人黄昏时分也被那张良带入了丞相府,也是一直没有出来。”那下属继续汇报道,“我们已经让人盯着丞相府的动静了,可是那丞相府防卫森严,我们人手也不足,只能在外面盯着大门。”
“二当家,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难道是那刘邦对他们下了毒手?”旁边的宁小三也是担心地问道。
“不会,”赵甫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根据我的推测,刘邦应该不会这么蠢,敢在自己的丞相府里对他们不利。有可能是丞相府内发生了什么事?宁小三,你亲自带上几名弟兄回去,将丞相府每个出入口都给我盯住了。此时天色已晚,若是那人真出了什么事,此时我们行动恐怕也已经晚了,还很可能会暴露我们。若是没什么事,明天应该能得到一些消息。去吧!”
“喏!”旁边的宁小三听罢,立刻起身和那下属一起跑去召集人手。
……
秦羽铭睁开双眼,他看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宽大华丽的宫殿之内,感觉似乎有些眼熟。但是却给他一种古怪的感觉,对了!是面前的书案。自己此时正跪坐于一个装饰华丽的书案之后,可是自己看着这书案却怎么感觉比平常的书案要高大许多?
自己怎么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难道这也是梦?可是虽然和上次的感觉非常相似,但是虽然好像是白天,但眼前的景象却比上次更加模糊,隐隐约约似乎有一个人站在书案前面。
而正在他疑惑之时,这具身体冲着前面开口说道:“夏医官,本公子最近总感觉每日上午身体有些不适。能否明日上午来替我诊一诊脉?”这声音仿佛带着一阵缥缈的回音,十分的不真实,但是听起来感觉似乎有些稚嫩。
“喏!”前面那个模糊的人影深深地弯腰躬身答道。
正当秦羽铭再想仔细看清面前之人时,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双纤细的玉手将他抱住,眼前之人也随之消失不见。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只感觉有一个女人在自己耳边吐息如兰:“你是我的”那声音娇媚至极,而且感觉还有些耳熟,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随后眼前一片漆黑,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一个女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秦羽铭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此时正盖着被子趴在一张宽大的华丽床榻之上,脑袋晕沉沉的。他费力的扭动脖子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从周围的家具和摆设来看,似乎这是一个女子的房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他阻止了吕雉对下人的用刑,然后看到有刺客要行凶,然后就救了吕雉,从自己上身**、后腰传来的疼痛和被绷带包扎的感觉判断自己应该是受了伤。看屋内的亮光,现在应该是白天,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还好好地戴在他的眼睛上。虽然不知道这丞相府里有没有人见过扶苏,但是还是觉得应该小心为妙。
等等,怎么感觉自己身上的裤子传来异样的感觉,擦!自己这是做春梦了吗?还是在一个女子的床上?秦羽铭顿时觉得郁闷无比。
正在秦羽铭郁闷之时,突然门口处突然传来哐嘡一声,然后只见一个刚进门的侍女正吃惊地看着自己,她手中的铜盆赫然掉落在地上,那侍女吃惊了一会,就转身向着门外奔去。我擦,要是一会进来一堆人看到自己裤子上的痕迹怎么办?对了,床榻上应该也留下了痕迹,这下完蛋了。秦羽铭想到此处,变得更加郁闷了。
不一会,只见一名身穿深蓝色华服的女子在侍女的陪伴之下缓缓地走进了房间,正是被自己救下的吕雉,只见他向着自己的慢慢走来,可是秦羽铭总觉得她的眼神和昨天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昨天看到的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看自己的眼神中是一种欣赏的表情,而此时她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却带满是温柔,还有一丝妩媚。对人的表情十分敏感的秦羽铭如何能察觉不出她眼神中的变化。难道是自己的伤产生的错觉吗?
他感觉此时已经恢复了少许力气,腰部也没有那么痛了,想必站起来应该没问题,于是便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在床榻上坐了起来,他刚想掀开被子下床,突然想到了此时自己裤子上那异样的感觉,忙又将刚掀开的被子盖了回去。
吕雉看到秦羽铭的一系列动作,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又回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做的事情,感觉面颊又开始有些发烫。她忙转过了身,不让秦羽铭还是在她转身之前看到她那变得如同熟透的红苹果般的脸颊。
秦羽铭当然看到了她的表情,可是他只以为是他此时上身还是裸露状态的原因,忙拿过一边还带血的衣服披在身上,“多谢大夫人昨日救了小子一命。请问这里是?”
吕雉此时已经调整好了自己心神,回过头来,淡淡一笑道:“秦公子客气了,应该是妾身谢过秦公子才是。若不是秦公子舍命相救,妾身此时早已是被歹人所害。因当时情况危急,妾身就让他们把你安置在妾身的房内。秦公子已经昏睡了一天,让妾身甚是担心。”看着秦羽铭那还有些苍白的脸,吕雉感觉心口好像有些疼。
虽然吕雉已经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但是从她看向秦羽铭的眼神、那淡淡的笑,还是语气中,都让秦羽铭确定了他刚才的判断——眼前的吕雉和昨日看到的那狠厉模样完全不同,那透露出来的分明就是带着妩媚的温柔。吕雉的变化,让他也觉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