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焦急等待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老爷!老爷!宫中的医官来了!”,只见一个下人拉着一个宫中医官打扮模样的老医官冲了进来,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后面还跟着一个内侍。
那医官看上去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此时也是十分狼狈。看着这么一个老头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秦羽铭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会直接背过气去。
那内侍进门忙朝吕文行了一礼:“见过吕大人,方才王上一听说吕公中毒昏迷,连忙派咸阳宫的太医令夏大人前来为吕公诊治。”
那拉着医官的下人一听说这是咸阳宫的太医令,也是吓了一条,发现自己的手还拉着他的衣袖,忙一下放开,然后恭敬地朝他行礼致歉。
那老医官好不容易缓过了气,也没有在意下人的失礼举动,向吕文行礼道:“在下咸阳宫太医令夏无且,见过吕大人。”
听到这医官居然是咸阳宫的太医令,秦羽铭也是稍稍吃了一惊,太医令可是宫中医官的最高官职,看来王翦听说吕蜴中毒也是十分重视。不过秦羽铭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而且当时秦羽铭进宫见王翦的时候虽然看到有几位医官在寝宫内,可是却并未看到夏无且这个太医令,这也让他觉得十分奇怪。
“夏大人,赶快过来看看我的父亲现在如何了?”吕文也来不及回礼,就拉着那个夏无且到了床榻前面。
夏无且在床榻旁坐了下来,观察了一下吕蜴的气色之后,又闻了一下吕蜴呼出的空气,然后将手指搭在吕蜴的手腕上,闭上了眼睛开始诊脉。
“夏大人,我父亲现在如何了。”吕文见那夏无且闭着眼睛诊脉之后许久都没有动静,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夏无且又感受了一阵吕蜴的脉搏之后放下吕蜴的手臂,然后朝吕文行了一礼说道:“吕大人不必担心,现在吕公脉象平稳,已无性命之忧,只要之后再多加调养,便能恢复了。”他顿了顿,疑惑地问道:“不过吕公所中之毒,就连老夫遇到也是觉得十分棘手,只要救治稍晚就马上会有性命之忧。不知是何人用了什么方法让吕公好转的?”
吕文指着秦羽铭说道:“方才是这位秦羽铭秦公子将我父亲救回的。”
夏无且听到吕文的介绍,忙朝秦羽铭躬身一礼,说道:“原来是现在天下闻名的秦公子,老夫在宫中也多次听王上提起秦公子的大名。本来以为秦公子只是文采斐然,没有想到秦公子年纪轻轻,也精通岐黄之术。能否向秦公子请教是用何方法救治吕公的?”这时代对于中毒的救治还没有什么有效的手段,所以这夏无且对于秦羽铭的手段也是十分好奇。
秦羽铭可不敢受这老人的如此大礼,连忙侧身避过,然后还了一礼,说道:“老大人过誉了,我也只是幼时跟随师尊学了一些皮毛而已。只是刚好师尊曾经教授过我吕公所中之毒的解毒方法而已。”
“如秦公子不介意的话,还望赐教。”医生这职业毕竟是靠手艺吃饭的,向别人请教的话就是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更何况这夏无且年纪这么老,而且已经是武国的太医令,而秦羽铭只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小年轻。
这个时代的人对于自己吃饭的手艺十分看重,就算是教自己的正式弟子很多人也会留一手,以防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更别说是外人了。但是这夏无且却是丝毫不在意这些东西,此时的态度也是十分谦虚。那脸上坚决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不教我,我就去你家堵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