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这样不就好了嘛,何必受那么多苦呢?”看着那浑身颤抖,眼神飘忽的袁五,秦羽铭微笑着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交代了吧,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吧,我问你答,只要你有半句虚言,就再让你享受半个时辰的水刑。”他犹如一个恶魔一般循循善诱道,话语中软硬兼备。
“我交……交代,你……你想知道什……什么?我全部都……都交代。”经过了秦羽铭之前的虚张声势,袁五的心理防线已经松动,又经过了痛苦的水刑折磨,再强大的意志也终究会被彻底击溃。
“你是来自陈国没错吧?”秦羽铭朝他柔声问道,似乎刚才命人对袁五使用残酷水刑的人并不是他。
“是的,小人正是来自陈国。”听秦羽铭的语气平和,袁五也稍稍放下了心。
“你们的幕后指使之人究竟是何人?”
“我……我不知道?”
“嗯?”秦羽铭眉头一挑,吓得袁五的手一抖,乓啷一声手中的陶碗掉落在地上,碎成几块,还未喝完的茶汤洒了一地。袁五也不顾地上的碎陶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的膝盖刚好压在一片碎陶片上,鲜血立刻就从裤子的膝盖处渗了出来。
“小人……小人确实不知!”
看他这样子,又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假装的。秦羽铭又换回了原来温和的笑容,站起伸手将跪在地上的袁五扶了起来,还替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说道:“唉,我又不是妖魔鬼怪,何必如此呢?”然后又将袁五按坐在地上,自己也重新跪坐回了原地,然后他又朝旁边的私兵吩咐道:“再给袁五拿一碗茶汤来。”
听到秦羽铭的吩咐,袁五原本畏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激之色。秦羽铭看到之后心中暗笑,看来这袁五现在已经产生了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心理。
在一九七三年八月二十三日,两名罪犯抢劫了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市内最大的一家银行。在抢劫时由于银行职员按下了警铃,于是被迅速赶来的警察困在了银行之中,他们挟持了四名银行职员警方与歹徒对峙了一百三十个小时之后,劫匪最终向警察投降。
这两名抢匪在劫持人质的六天之中,他们威胁人质的性命,但有时也会表现出仁慈的一面,对人质有照顾关心的举动。于是人质在心理错综转变下,开始对劫匪产生了同情和信任,甚至这四名人质抗拒政府最终营救他们的努力。
然而这起事件发生后几个月,这四名遭受挟持的银行职员,仍然对绑架他们的人显露出怜悯的情感,他们拒绝在法院指控这些绑匪,甚至还为他们筹措雇佣律师的佣金,他们都表明并不痛恨歹徒,还表明了对歹徒非但没有伤害他们却对他们照顾的感激,并对警察采取敌对态度。更有甚者,人质中一名女职员竟然还爱上了其中一名劫匪,并与他在服刑期间订婚。
后来社会学家和心理学家对于这种现象进行了研究,发现这种现象是一种普遍存在的心理现象。被害者的生死操控在加害者手里,被害者就会对加害者产生一种心理依赖,若是加害者对被害者表现出一些关怀,那会更加加深被害者对于加害者的依赖性,对于他们对于加害者的恐惧,会先转化为对他的感激,然后变为一种崇拜。所以社会学家和心理学家将这种现象称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那就将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吧。”秦羽铭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