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铭在宁小三和铁柱的护卫下出了门,现在太阳已经升起,可是所有的店铺都还是大门紧闭。偶尔还能看到路边的积雪上有一摊摊暗红的血迹,似乎在向人诉说昨晚街道上发生的一切。
路上的行人稀稀落落,都在靠着路边小心地走过。不时有一队队的巡逻军士走过,用锐利的眼神打量着街上的每一个行人,遇到感觉可疑之人,还会上前盘查一番。秦羽铭三人腰间佩剑,自然也引起了巡逻军士的注意,一路上遇到了好几次盘查。不过秦羽铭向他们出示了王翦赐予的令牌之后,他们都是恭敬地行礼目送他们离去。
秦羽铭本来想去王宫找王翦问问具体情况,可是半路上就遇到了一个吕府的下人,他正是被吕蜴派来寻秦羽铭去吕府的,于是几人就在这下人的带领下到了吕府。
进吕府后,到了吕蜴的卧房,房中只有吕蜴、吕文和昌荣君三人。昌荣君正向吕蜴说明昨晚的行动结果。见秦羽铭到了,昌荣君又将昨晚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
“实在是没想到啊,竟然会有这么多‘暗剑’的细作被安插进了咸阳城的各官员府中。为了防止‘暗剑’潜伏在城中的同伙狗急跳墙,现在暗查司和守城军士已经将廷尉狱层层护卫起来,就算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不过现在还有一百五十多人在排查时表现异常,现在也全都被抓进了廷尉府中,如果无法甄别的话,就只能将他们全部以陈国细作论处了。”
“老大人,现在那袁五还被关在吕府的地牢之中,何不利用袁五来对他们进行甄别呢,袁五当时深受这水刑之苦,我想他会非常愿意看到他的同伙也和他受到同样的刑罚的。”秦羽铭笑着说道,然后他又将这水刑的方法向昌荣君说了一遍。
“这……这方法能行吗?这袁五毕竟也是‘暗剑’的人,他能对他的同伴下的去手吗?”昌荣君听完之后有些犹豫地问道。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袁五已经背叛了组织和他的同伙,对于他的同伙必定会万分愧疚。要消除这种愧疚的最好方法就是给自己的背叛找到一个理由,只要他能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那我可以保证,他对自己的同伙下手肯定会更加狠毒。”秦羽铭又朝吕蜴施礼说道,“不过这袁五毕竟是向吕公下毒之人,是否要利用这袁五来审讯那些犯人,还需吕公的同意才是。”
“呵呵,老夫还好好地活着呢。既然那袁五下毒未成,若是他能戴罪立功,留他一命又有何妨。”吕蜴笑着说道。这个时代毕竟不是法治社会,吕蜴是苦主,虽然袁五意图毒杀吕蜴犯了死罪,但毕竟没有成功。如果吕蜴不再追究,想必王翦也是十分乐意看到这袁五戴罪立功,从哪些‘暗剑’细作的口中审问出一些有用的情报。
“吕公深明大义,在下实在是佩服。”昌荣君朝吕蜴施了一礼,然后朝秦羽铭问道:“不知秦公子如何给那袁五一个理由,让他替我们做事呢?”
“老大人不妨这么做……”秦羽铭将自己的方法向昌荣君和吕蜴说了一遍,听得二人频频点头叫好。
随后昌荣君就立刻告辞安排去了。
现在吕蜴经过两天的调养,精神已经明显恢复了许多。秦羽铭和吕蜴父子正在闲聊之时,下人前来禀告说有人来找秦羽铭,正在屋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