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赤明突然问二胖道:“二胖啊,你认识去烟瘴山的路么?”
“啥?”二胖闻言十分诧异的看着赤明说道:“你怎么能不认识路啊!我也不认识的啊。”
而这互相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无奈和尴尬。
最后,赤明开口道:“你知道村里有什么认识路的么?”
二胖思考许久,“我们去问问村长吧,他应该知道。”
赤明跟着二胖来到村长家。
“嗙嗙嗙……”二胖奋力的拍打着村长家的木门,边打还边喊到“村长,村长,快开门,有急事啊!”
过了许久,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孩童,孩童四岁,嘟着嘴,光着小脚丫。
这孩童打着哈欠看着二胖问道:“小磊哥,你怎么到我这来了?”说完,其探头出去四处观望,看到了赤明,为之一愣。问道:“小磊哥,雪儿姐呢?”又伸手指向赤明问道:“他是谁?”
二胖听了,连忙说道:“宝儿,赶快去跟你爷爷说,我和赤明有急事找他。”
看见二胖这着急的样子,这宝儿也是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赶忙带上门快步朝屋内走去。
良久,门开了。
开门的还是宝儿,不过这次他身后跟着一身穿麻布衣衫,虎背熊腰的壮汉。
二胖看见这壮汉脱口而出一句:“爹!你怎么在这?”
这壮汉正是二胖的父亲,这明月村唯一的屠户,赵午阳。
只见这赵屠户看见二胖也是一愣,随即说道:“村长喊我来,给我安排那庙祝祭祀时用的三牲,以及之后堂会用的肉食。咦~啊磊,你怎么到这来了?那小雹子呢?你怎么没跟着她?”
此时二胖见了自己的父亲,也是叹了口气:“唉,那雪儿姐不是和那大虎帮打架么,谁知道被大虎帮王大虎手上的武器中所蕴含的瘴气入体。现在还躺在马大夫家呢。大夫说,要那烟瘴山上铁线树藤果实才能救醒,不然的话。唉~~我们想去烟瘴山,但是不认识路,才过来找村长问路的。”
听了二胖这话,赵屠户脸色一边,连忙让开道路给二胖说道:“那你赶快进去,村长在里面等你呢,别耽误了时辰。”
宝儿也是说道:“小磊哥,小柳哥,我爷爷让你们进去。”说完,转身进屋,在前面带路。
二胖也是拉了拉赤明的衣袖,示意他跟上,随即三人进了屋去。
屋子不大,但是也算不上小,是一个二进的四合院。
宝儿带着赤明和二胖二人走到前院会客厅。
此时的客厅内已有两人,一个胡须过胸的老者高坐在中堂主位之上。
另一位也是一个看起来约40岁的大叔,其身穿断袖衫,身后背着一斗笠,腰间还绑着一根麻绳。
宝儿带着赤明二胖二人现在一旁。
只听见坐在主位的老者对下方的男子说道:“小海啊,这祭祀时用的木材就靠你了,三天内能砍完不?”
这个被叫做小海的中年男子“恩”了一声,说道:“村长,你就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最多两天办,我就把祭祀用的香樟树拖来。”
“恩,那就好,三十年一次的庙祝,你可得认真点啊。”说完,村长转头看向赤明这边说道:“小磊,你怎么到这来了?小雪呢?”
闻言,二胖将事情的经过给村长说了一边。
村长还没说话,这一旁的小海开口了:“烟瘴山么,我往那边走一段路,你们坐我的马车我带你们一程。”
闻言,二胖惊喜的说道:“海叔,真的可以么?”
“那是自然。”这海叔大笑几声说道:“不过你们回来就要自己想办法了,去的时候我车是空的,你们自然可以乘坐,不过回来的时候要装满树木,可就不能载人了。”
“好说,好说。”二胖连忙说道“我们本来就是准备问路然后走去的,现在能坐马车前去已经很开心了,不敢在奢求什么。”
海叔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不过坐在主位的村长却是“恩”了一声“我们?”
村长这才注意到,在这二胖肥硕的身体后面站着一位手持紫竹杖,身穿长袍,体态修长的年轻男子,这男子正式赤明。
村长开口问赤明道:“敢问小哥怎么称呼,看穿着不是本地人士。”
赤明上前一步,对村长拱手道:“小生姓柳,名赤明。是隔壁村来的。”
村长看见赤明,微微点了点头道:“有你带着小磊我也就放心了,你们跟小海去吧。”
赤明和二胖给宝儿说了声再见后,跟随着海叔出了门去。
就在他们走后,宝儿走到村长面前带着撒娇的语气说道:“爷爷,那烟瘴山是什么地方啊。还有那小柳哥他是什么人,我怎么感觉他很厉害的样子。”
村长抱住宝儿坐在椅子上,抬起头长叹道:“这就要看你自己的了,这事只有村长才能知道。你要努力知道不,不要让村长的位置让别人抢了去,不然你永远不会知道你这小柳哥是谁了。”
宝儿认真的“嗯”了一声,从村长怀中下来,跑出门去。
只留下村长一人感慨轻声道:“姓柳的,山上下来的么。不知是福是祸啊!”
此时的赤明和二胖已经跟着海叔出了村长家。
三人走在路上,赤明这才知道这位海叔全名叫王海,明月村土生土长的人。是个樵夫,同时也是这明月村周围的山头地脉最了解的人。
二人跟着海叔走到村前的大路上,只看见前面停着一辆马车。
坐在那车上的是一位头戴草帽遮脸,身穿皮衣束身,腰间细绳一根,身披麻绳一捆。浑身肌肉发达,青筋盘结,是个魁梧壮汉。
海叔走上前去,对这壮汉喊到:“老李,嘿,醒醒。”
“啊,啊,啊……”随着一声哈欠声,这被叫做老李的壮汉缓缓抬起了隐藏在草帽下的脑袋。
“你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这人口中突出。
“来晚了。莫怪,莫怪……”海叔打着笑脸,坐在这老李旁边,并招呼着赤明和二胖坐在这装货的车上。
随着一声“咦…驾…”车前的老马迈开了脚步朝前方走去。
一路人,海叔就像打开了话夹,不停的跟这初来乍到的赤明介绍本地的风土人情。
赤明也只能尴尬的笑着。
一行人乘坐着这老马马车,终于在这黄昏时分来到了一间破财的土地神庙当中。
海叔让赤明个二胖整理破庙,自己则是和这老李出了门去。
一切收拾完毕,赤明倚坐在门口的梁柱之下,呆呆的望着天边。
上弦月高挂于天,北斗星直指天边。紫薇星居高临下,勾陈君乳燕归巢。四灵神兽端坐四方,二十八宿旌旗飘扬。天边飘荡乌云朵朵,远处山林白雾茫茫。
不知过了多久,老李提着几只野味,海叔背着一捆柴火从外面进来。看到赤明的样子,海叔本想喊醒。不过却被一旁的老李拉住。
海叔看着老李对自己微微摇头,又想到赤明这么年纪,内心猜道:“想必是第一次出门,看到此景后想家了,也对,谁不想。”想罢,微微一笑,走进庙去。
而此时庙里的二胖却以早早进去梦乡,不时还传出梦话:“诶…那鸡腿是我的,别抢。啊…哪个混蛋把我的糯米糍偷了,快点还回来。”
看着二胖口水流满地的模样,老李微微摇了摇没有说话,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一旁将打来的野兔收拾干净,而海叔则是在庙庭当中升起了火焰。
鲜红的兔肉在炙热的火焰中滋滋作响。
最后,老李拿出了他独家秘制的辣椒粉撒在兔肉之上,顿时香气四溢,弥漫在整个破庙当中。
闻着这肉香,二胖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抓起海叔递给他的一只烤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是啃。
此时的赤明就感觉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其回过神来,看见蹲在一旁的老李递给他一只烤鸡,对其说道:“呐,给你。”
本该是个美好的时间,却出现了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