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雷长东如此的慎重的态度,他也大致能猜到今天要他来做什么了。
随后,他们通过两道安全扫描,进入了一间墙上布满了各种显示屏的房间,屏幕上显示着的,是不同医疗仪器的实时监测数据。
王越和奥雷长达到达时,房间里已经有两个人在内。
其中一个穿着一身军装,看肩章是一位上校军官。
另一人看上去60多岁的样子,身穿一身长袍,身上散发出一股王越极为熟悉的草药味道,显然应该是一位自然学系的医生。
“你是王越?”上校军官表情严肃的问道。
“是的,我是王越。”王越答。
“你爷爷是王孝中王老?”上校继续追问。
“是的。”王越答。
“是仓老将军推荐你就读军事学院的?”
“我不知道推荐书的存在。”
上校听到王越的回答后,对长袍老者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问完了。
长袍老者随后开口对王越说道:“我看了你今天的施针视频,手法非常熟练,同时还听说今天对秦老先生的治疗是你主动提出的?”
“是。”
“你学医有多长时间了?”
“我今年十八,四岁时开始听爷爷讲医学典故。”
“这样啊,那你以前接触过病人吗?”
“我12岁拿到的医师执照,之后开始直接接触并治疗患者。”
“好,我叫蒋兴权,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蒋伯伯。你爷爷曾是我的半个老师!”
自称蒋兴权的老者朝上校军官点了点头。
上校军官将一台便携式智能终端放在房间内的会议桌上,打开后对王越说道:“这里有一份病例,你先看看,然后讲一讲你的看法。”
在上校军官准备打开便携式智能终端的时候,奥雷长东转身退出了会议室。
呈现在王越面前的病例,没有人名,没有年龄,甚至连过往病史都没有。只有对病人现状的详细描述。
王越看得很仔细。
蒋兴权和上校军官则在一边安静等待,不发一语。
王越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十几分钟后,王越开口问道:“可以问问异物在病人脑部存在多久了吗?”
“二十五年三个月零三天。”
听到王越这句问话,上校眼睛猛地一亮,迅速的答道。甚至连旁边的蒋兴权都下意识的直了直身体。
“嗯,这些病症的出现,因该是病人脑部的异物出现了位移所导致的,有异物位置对比图吗?”王越跟着说道。
蒋兴权没有回答,而是和那位上校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打开了便携式智能终端中的另一份文件。
显然如果王越没有显示出足够的医术素养,这份文件他也就没有机会看到了。
这份文件的内容是病人在近一个月以来出现的状况。
病人颅内的异物,是一块长两厘米、宽约一厘米,成柳叶状的弹片,弹片的一端嵌进了病人的颅骨内,另一端则和一大片神经束粘连在了一起。
一个月前,弹片嵌入颅骨的一端不知为何出现松动,导致弹片在病人颅内向右出现了约03毫米左右的位移。
位移的直接结果,是弹片的另一端将粘连在弹片上的一根较粗的脑神经切开了一半。而更为要命的是,那根脑神经旁边,赫然又是一大片神经束粘连在弹片上。
“弹片必须尽快取出。”王越迅速的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说说你的具体看法。”蒋兴权说话的时候眉毛明显的跳动了一下。
“以现在的医疗手段,开颅取出弹片的难度应给不大。能冒昧的问一句吗,以异物在病人颅内存在的时间而论,前几年取出的难度似乎并不大,但为什么不动手术呢?”
蒋兴权和上校军官对视了一眼,没有回答王越的问题,而是再次向他问道:“弹片于脑神经的粘连怎么解决?”
王越这次没有立即回答,放在左膝上的左手却下意识的紧了紧,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半透明的线圈状的戒指,在灯光的照射下微微泛着肉色金属光泽,不是特别注意的话很容易就会忽略过去。
“去除粘连同时要保证不损伤的脑神经,可以考虑开颅后用柔软质地的物品如缝合线的线体横向缓慢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