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第一个混元大罗金仙——“玄圣帝”。

他就那么站在天空之中，睥睨着下方的战场，那跪伏的众生，神貌冷峻，看不出他的想法和心情。

阿修罗的真灵就在他的手中，流转着金色的光芒，但又不敢妄动，似乎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在父亲面前，等待惩罚一样。

“啧。”玄圣帝摇摇头，终于启唇，说出了第一个字，甚至说不上是一个字，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叹词。

但就这么一声叹，就好像一声惊雷一般，天地山河都为之一震，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敲了一记，好像心脏都要被这一声叹震裂似的。

“这……这就是大罗金仙的力量吗？”苏逆也同样跪伏在地，刚刚那一声叹，险些将他震的口吐鲜血。

他虽然有着同样身为混元大罗金仙的轩辕壹作为师父，但轩辕壹却从来没有向他展露过混元大罗金仙的实力和威压。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恐怖的威压，是他第一次有绝望的感觉，像是案板上的鱼肉，无法反抗，无力抵挡。

他很想抬起头，看看那个至高无上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那股威压却让他完全没有抬头的能力。

但他不服。

他倔强地尝试着，拼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脊椎慢慢地，一点点地抬起，让自己的头颅，试着在这股无法反抗的重压下，重新扬起来。

人……是不可以屈服的，他宁愿死亡，也不愿意臣服！

“咔！”一声轻响，那是骨头摩擦的声音，苏逆竟然真的在这股重压下，抬起了自己的头！

而后，他便看到了那人的身影，看到了他挺拔而孤傲的身姿，看到了他超凡而高贵的气质。

也就在这一刻，他看到了玄圣帝转过头，隔着长空万里，看向了自己。

两人在这一刻，四目相对，虽然隔着悠悠天穹。

“咦？”玄圣帝好奇地轻噫了一声，“居然有人能抬起头来？因果对他……难道无法限制吗？”

按理来说，在场之人，是没有一个能有资格看向他的，但偏偏此刻，却有了一个例外。

他很好奇。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得处理一些别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虽然场中除了苏逆，不会有人再看向他，但那只是对那些蝼蚁而言，有一个与他平等的存在，他就在暗处，默默地看着自己，等着自己。

他要先处理掉那个人才行。

“轩辕壹，还不打算现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