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出于政治还是出于治安管理，佐拉奇都必须要死，从执政上来讲，佐拉奇是迪古尔的亡国太子，有一定的号召跟影响力。

容易煽动丹斯丽契人再次发生骚动，第二个就是佐拉奇是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影响极坏。

为了尽快的激活神壁，寻找处混沌的意思，弄出交易的真相，厄里贝托一直在盯着大总统金德利。

就是晚上金德利睡觉，洗澡上厕所的时候，厄里贝托都盯着，不管穿多少衣服，在厄里贝托的眼里，就跟没穿裸奔是一样的。

“你快点啊，签个字都要慢死了，是不是老了不中用了啊，如果不中用了，你就赶紧滚蛋行不行啊。”厄里贝托坐在金德利大总统的办公桌上。

一边啃着苹果，一遍很悠闲地摇晃着双腿，虽然金德利很烦厄里贝托，但也不敢说什么，不止一次，金德利做了那个梦。

梦到厄里贝托跟卡尔海因茨联手杀了自己，金德利一直很小心的防备着厄里贝托，很嫌弃厄里贝托吃的有点多。

从早上到现在，厄里贝托几乎都在吃，感觉没有什么意思，厄里贝托把吃剩一半的苹果砸在了金德利拿着钢笔的右手上离开了大总统办公室。

今天是1月13日下午1点多，卡尔海因茨看见北歌尔亚正在收拾整理东西，就知道北歌尔亚要干啥了，绝对要把大姐送到监狱里。

“我想，你应该都知道了，你要清楚，如果把这个大姐送到监狱，小妹就没有人照顾了啊。”卡尔海因茨试图给大姐说清。

大姐的生母也有了新的家庭，在婚后婚姻美满，家庭幸福，卡尔海因茨也前去找过，生母拒绝抚养小妹。

“可是她在理论上触犯了故意杀人罪，主观思想意识上有这个想法了，还有就是买凶杀人，跟佐拉奇达成了性交易，性交易也属于贿赂跟交易，还有协同杀人罪，她开门给佐拉奇放进来的。”北歌尔亚的资料，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今天进行复审提交之后，第二天就可以正式的批准逮捕大姐，卡尔海因茨紧握着拳头，心里有点小生气。

“你说的对，我也知道，你就没有想过，是什么造成了这样的可悲无法挽回的结局吗？别告诉我说，受到侵害要报警寻求帮助。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你觉得有人信吗？而且要怎么说出口，就说说了也一定会受理吗！”卡尔海因茨深知这些事情的根本以及原委。

一来是没有能力求救或者是说不出口，二来就是当地的政府未必会认真对待或者是受理，很多地方政府。

只会做面子工作跟贪钱，就是和事佬，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要让他们办事点义务跟责任内的事情，还必须要说好话，不仅要送礼还要请吃饭，而且是高档饭店消费。

“我是在劝我，让大姐无罪吗？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大姐无罪了，那这件事情，怎么说。”北歌尔亚也犹豫了。

“很简单，我们全部推给佐拉奇就行了，反正是他杀的人，而且他坐了那么多坏事，每一个都可以死刑了，在加这一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让他背锅就行了呗。”卡尔海因茨觉得。

就算把所有的错误，全部推给佐拉奇也不打紧，反正佐拉奇杀了不少人，在多几个也无所谓。

“是什么造成了这样可悲又无法挽回的结局，我不清楚，但是法律我认为是对人最基本的道德约束。”北歌尔亚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如果一个16岁的女孩怀孕了去医院打胎，你能说她是不自爱不自重造成的吗？她也可能是被强奸性侵怀孕的。”

“如果一个医生得了艾滋病，你能说他活该吗？他也可能是抢救病人的时候被感染的啊，所以嘛，我认为道德主义跟功利主义之间是不冲突的呀。”卡尔海因茨很耐心的解释，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北歌尔亚手边的资料。

“你说的话是不错，但是举错例子了。这件事情，就算请来了最好的律师辩护，也不可能无罪，你要正视你的身份，接受现实吧。”北歌尔亚不知道卡尔海因茨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认为，不能抓捕大姐，也不能起诉大姐，你要有一个身为检察官跟执法者的觉悟跟担当，她本身也算是一个受害者，你这样也算是机械性执法吧，而且你在没有抓到佐拉奇之前，你也只能拘留大姐，仅靠大姐的一面之词，在没抓到佐拉奇之前，那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卡尔海因茨开始反驳北歌尔亚的观点。

虽然法律是那么规定的，可是怎么说，还是靠人的一张嘴怎么说，不然也就不会有律师这个职业了，特别是现在没有抓到佐拉奇。

这件事情在一定程度上，很类似一个连体婴儿事件，在卡尔海因茨担任米兰尔驻军司令的时候，一家医院里。

出生了一队连体婴儿，其中一个器官发育良好，另一个发育异常，发育异常的营养全靠发育良好的那一个供给。

如果不分切，6个月后，两个人都会死，医院的做法是切除发育异常的哪一个，孩子的父母不同意切分。

等着听天由命，医院沟通无果，在无奈之下，把这件事情上诉申报，最后法院跟驻军司令部强制切除了发育异常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