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三式!”剑客施展出压箱技艺,抖动的剑身翻出三朵剑花,一息之内打出了挑眼,穿心,刺阳,封锁刀客上、中、下三路方向,每一击都朝着要害穴道打去。
那半空中的长刀与之相撞,翻转中的刀客轻蔑一笑,自成名之后他未曾一败,除了他本身武艺高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在于善用策略。那剑客被其追杀数百里,已是强弩之末,如何与他硬碰硬。
哐锵哐锵哐锵!
刀剑互碰,刀光剑影照亮了昏暗的密林,长刀一击快过一击,力量一刀强过一刀。沈莽瞧着下方的武者虽然灵气全无,可招式精妙,若是习得这些武者的招式,并加以应用。
指不定能够在仙门之中以一敌百,与云中子比拼剑法也能从容应对。沈莽目前所缺的并不是修为,而是实战的经验和招式。
剑客力不从心,一柄青锋剑舞的滴水不漏,但后继无力,脚下节节败退,枯叶中被拖出一条浅沟。反观那刀客气息越发鼎盛,还有两刀才到极致。
狂刀九连斩的厉害之处在于一刀强过一刀,令对手骇然,从而心理上生出恐惧,先在气势上输了。
“嗯!”那刀客头一侧,眼睛一闭,警觉有暗器朝着眼睛射来,却是剑客抓住机会,驱使出青锋剑辅助的”青龙吐息”那血槽中的鲜血变成了暗器。
“啊!”刀客眼睛吃痛,手上的最后两刀凭着感觉劈出,刀身传来了阻碍之感。好像是砍中了对方,他双腿一蹬,施展轻功朝着树顶爬去,争取时间清理眼中的异物。
待他看清了下方的画面,地上除了凌乱的刀剑滑痕,哪还有习子安的身影。
咳……咳!
习子安吐出一大口鲜血,已然危在旦夕,密林中亮起了数道猩红的目光。方才的打斗已经引起了林中妖兽的注意。
碍于武者的威力,这些妖兽并不敢贸然上前,武者手中的利器可以伤到妖兽。在森林中受伤,就意味着被其它妖兽吞噬。是以妖兽发动攻击,极少是拼死互博,大多数都是重伤不愈而死。
“吾命休矣!”
习子安单手撑着青锋剑,密林中危险的气息令他头皮发麻,怒急攻心的他眼前一黑,软趴趴倒在地上,朦胧中,一声如同夜枭的嘶吼传来,然后耳边尽是风声,他的嘴巴被撬开,灌入了一些不明液体。
“我死了吗?不!我没死!”
夜里,树顶的树屋内,习子安瞧着身上缠着的柔软藤蔓,没想到藤蔓居然能够像布条一样软。他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从结痂的情况来看,时间应该是过了半个月。
“究竟是何人将我救下!”习子安眼珠子转动,打量着屋内外,发现此地还在森林之中。屋内有一个水缸,里面的水甘甜可口,与泉水无异。
树木凸起,类似桌子的家具还摆放着些许烤鱼和水果。
森林中的夜晚除了夜枭啼鸣,昆虫鸣唱,便是野兽穿过树丛杂草的絮絮之声。五里外的破庙里,沈莽回忆着白天的剑客和刀客拼斗的招式。
驱使着真龙闪亮星核上方的龙魂模拟出招式,那悠哉游荡的龙魂感应到沈莽的意念化身为人身猫头,那猫头还是沈莽屁股脸的模样。
沈莽嘴角一抽,“堂堂龙魂在我手中居然幻变的如此不堪!”他喃喃自语,继续操控着猫头人分别施展出游龙三式,还有狂刀九连斩。
两种武籍各有千秋,狂刀注重刚猛路线,以力压制对手。游龙三式注重灵活游斗。沈莽何曾不想一爪子伸出,敌人便倒地不起,可他的战斗方式使得他只能选择游龙三式武籍进行学习。
经过一番推演,游龙三式的运力方式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沈莽潜入虚遁,那正在盘坐修行的白胜雄也被一起拉入虚空裂缝。
到了晚上,猫尾巴总不忘化作纹身贴在白胜雄身上,除非砍去猫尾巴,否则沈莽只能挂着一个拖油瓶。白胜雄仍由沈莽拉着,只睁开一只眼睛,他倒是好奇这半夜三更要去哪?
树屋之下,精力充沛的习子安无心睡眠,他舞动着青峰剑,破空的声音在深夜中传去颇远,此举容易引来周边的妖兽。习子安却是想着竟然有高人将他救下,想必在他危险之时一定会出手相救。
另一方面,经过与东苑狂刀的打斗,他对游龙三式的领悟更深了,三尺青峰所指之处,树木泥地表面均出现一丝丝细小的裂痕。
在沈莽凝神注视,那习子安舞弄的招式与龙魂所推演的动作一致,唯一不同之处,在于那青锋剑。难道游龙三式需要配合青锋剑才能够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沈莽迫不及待,手上技痒,隔空便摄取那舞动的青锋剑。习子安吓了一跳,后退数步。沈莽现身,自顾自的用猫爪子别扭地握住青锋剑。
“游龙三式!”他发出夜枭的魔音,在习子安听来却是救下他性命的神秘人。
“是你!谢谢前辈相救!”习子安观那怪猫自顾自的施展着他的绝学,那不足30公分大的猫体,提着与之不对称的三尺青峰,看上去颇为怪异。
“不行!由蟒纹猫的身体施展却是别扭。难道人类的身体才是万法的宠儿!”沈莽妄自菲薄,继而看向睁开半只眼的白胜雄。
“白兄,帮我验证一番!”沟通猫尾巴,将小猫放下,沈莽完全附身在白胜雄身上。白胜雄似人似妖,唯独一双正直的眼睛使人宽心。
“小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