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想象中的要好对付。
一直等候在江府门前的郑齐见到江少右正牵着马远远走来,眼睛顿时一亮,立刻迎上去,“怎么样,有结论了吗”
江少右看着在面前晃悠的郑齐,笑而不语,牵着马走到门前的柱子旁拴上,而后背着单手向宅子内走去,郑齐面露不解,想要跟上去,却又惧怕里面的机关,在门口踌躇不前,望着江少右的背影欲言又止。
江少右察觉到郑齐的犹疑,转过身来,笑了一下,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郑兄还不进来,在担心些什么江某难不成,还能伤害自己的朋友”
见到江少右进去的一路都平安无事,似乎也没有什么暗器机关,郑齐尴尬地笑了笑,小步快跑跟着进了宅子,跟在江少右身后又走了一段路,曲曲折折来到一个密不透风的屋子,进去后两眼一黑什么都
看不到,直到所有的灯盏在一声响指之后全部亮起,才看清了这屋子里的布置。
三面墙都是高大的架子,上面摆满了数不清的瓶瓶罐罐,各色式样都有,地上还有竹篓子和酒坛子,正对面的桌子上摞满了书册,而右手边的桌子上则摆放着奇奇怪怪的器皿,里面还盛着颜色怪异的液体,散发出刺激性的气味。
“这”郑齐瞠目结舌,他只知道江少右是暗器机关制造的行家,却不知道他竟然还有一间这样的密室,看起来有点像是
“郑兄别客气,坐。”江少右对郑齐指指右侧桌子旁的凳子,示意他坐下说话,而自己则在摆满书册的桌旁坐下。
郑齐看着桌子上器皿里奇怪的液体,有些打怵,但还是老老实实在旁边坐下,对江少右投去询问的目光。
“我观察过他的性情,也试探过他的身手,可以说,是个重情重义、古道热肠、心无城府、武功高强的傻小子。”江少右笑道。
“江兄你怎么在夸他。”郑齐微微皱起眉来,难不成江少右被薛靖七策反了。
“哦可是在我看来,他的这些优点,也正是他的软肋。他把那个丫头看得极其重要,呵护备至,如果用那个丫头作为要挟,他一定会输。”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江兄是个君子,一向看不惯我的做法,没想到你也会想到用这种不光明的手段啊。”郑齐只觉江少右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忽然开心起来,觉得是同道中人。
“没办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江少右也不恼,凉悠悠打趣道。
“嘶不过他功夫好得很,万一打不过怎么办。”郑齐想到薛靖七利落的身手,自己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不由得又皱起来脸来,担忧道。
“为什么要和他打对付敌人不懂得扬长避短吗。他没有戒备心,满心只想着那个丫头,只想着救人,武功再高,也没有用。他的用情至深,就可以将其一举击垮。”
“具体需要怎么做”郑齐殷切问道。
江少右站起身,走到郑齐所在的那张桌子旁,拿起一个青色的小瓷瓶,端详着,笑道,“这是我研制的新药,还未找人试过,这下派上用场了。”
“这是毒药”郑齐问道。
“不然呢,”江少右颇为好笑地瞅了郑齐一眼,“难不成我要给他治病。”
“有解药吗”
“我只负责制毒,从不配解药。这世上,也没有人能解得了我的毒。”江少右眸中寒光一闪,脸上却尽是笑意。
郑齐闻言却不寒而栗,只觉得面前之人隐藏如此之深,还不知道有多少重身份是他还不知道的,顿时有了些戒备心。
“你的毒这么厉害,为何你的名头却从未在江湖上响起。”
“用我的毒来对付小鱼小虾,未免太过浪费。江湖不知我的名号,是因为时机还未成熟。我若出手,必将这江湖捅出个窟窿来。”江少右仍是一脸笑意地看着郑齐,但与以往的云淡风轻不同,他这次的
笑,是极尽自负、近乎狂妄,目光中都透出一股灼热与渴望。
“那我,需要做什么”郑齐咽了口唾沫,低声问道。
“你就不用帮倒忙了,先在我这里住下吧,其他的事情,我一人便可搞定。你就好好等着看,我是怎么帮你出这口恶气的。”江少右轻笑。
郑齐不敢再说什么话,只闻得屋中竹篓和坛子都传来窸窸窣窣人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默默点点头,一切都听江少右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