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国命李守一出天门关进攻陈国的消息被快马传递到陈国,段思贤连夜急招四大家族商讨应对办法。
强大的淮国像一座大山压在所有人的心头,前一场战争被侵占十城之地的画面突然之间变得清晰起来,如今淮国再次东出,等待陈国的结果会是什么?
气氛压抑的只剩下呼吸声。
段思贤苦涩的开口道:“都别不出声,事情已经出了,总要想办法解决。”
孔智痛心疾首道:“年轻人办事不行啊,如此简单的事情,居然会闹到两国开战的后果。”
陆廉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没有听见孔智的话。
钱不用道:“陈以矩虽然死了,但责任肯定还是要追究的,现在淮国东出,我们到底是战是和,必须定下来,以免应对混乱,那时乐子可就大了。”
付英才道:“难啊,若战,淮国强大,未必能打的过,而且统军的还是天下名将李守一,不怕你们笑话我胆小,我是真没多少信心,若和,我们理亏在先,要各国调节肯定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段思贤看的心烦,这些家伙,到现在了还为自己家的利益斤斤计较,若是淮国攻来人家真会分谁是谁,还不是一锅端了。
陆智拿过茶杯喝了一口,重重的放了下来:“我们陆家,全力支持国主,不论战和。”
孔智冷笑道:“那陈以矩可是你陆家做的保,如今出了乱子,你陆家岂能推脱,说白了,我们四家可都是被你陆家拖累的。”
陆廉好整以暇的的弹了弹衣服,没去管孔智,就闭目养神了。
孔智看着陆廉的样子,心中火大,一拍扶手就站起来,要理论一番。
“够了!”段思贤把茶杯摔在地上,大吼一声。
等孔智坐会原位,段思贤继续开口:“我想好了,去郑卫姜武的使者还是要派,只要他们要价不高,就答应,当然军中的准备也要做好,辎重今天就要往前线运,你们各家的军士也要集结,随时准备出发。还有就是姜国的粮也要低价卖了。”
四家家主起身听完段思贤的话,就要离开去做准备,还没走出门又听的段思贤的话从里面传来:“所有的问题等过了这一劫再论,谁要是在现在弄幺蛾子,别怪我不讲情面。”
所有人都离开了,谢至仁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段思贤看着屏风上的淮国地图,开口道:“你是管军的,你来告诉我,此战胜败如何?”
谢至仁面色轻松,行礼后道:“此战必胜。”
“哦?”段思贤来了兴趣,坐了下来:“你细细说说。”
“第一:淮国三十年来,无一战败,军中渐渐有以天下第一强军的名义自居,以成骄兵,骄兵必败,千古至理。”
“那第二呢?”段思贤对着第一没怎么在意。
“淮国远征攻陈,只需坚壁清野,则其不可久持,必定败退。”
段思贤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谢志仁继续道:“第三胜,诸侯各国可以见陈弱,不可见陈亡,若淮有灭陈之心,则诸侯各国必然出兵干预,决计不会使淮独占陈国。”
“第四,我们新军已经练成,淮国并不知道,此乃奇兵,必收奇效。”
“第五,天门关既保护了淮国,也限制了淮国,只要我们坚壁清野,淮军救要千里运粮,费力十倍于我。”
说道这里谢至仁停了下来,看着段思贤不说话。
段思贤听的兴起,见谢至仁不说了,问道:“没有了?”
谢至仁道:“淮国所有人都能投降,唯独国主没有投降的可能。”
谢至仁说完,段思贤哈哈大笑。
陆为谷被陆之逊扶着走了出来。
“陆老以为谢将军说的如何?”段思贤问道。
“分析的很彻底,比老头子想的更透彻。”陆为谷对谢至仁点头表示赞许。
谢至仁心中大喜,连忙谢过。
“既然既然有此五胜,必然是要战上一战的,却不知道国主以何人为将?”
段思贤想了一下:“谢将军熟悉淮军战法,又是新军主帅,自然是为将的不二人选。”
谢至仁心中暗喜不已,这一天果然来了,看向段思贤,恨不得从他口中马上扒出任命自己为将的字来。
陆为谷却摇了摇头:“这一点上,老头子却有不同意见。”
“哦?”段思贤疑惑的看着陆为谷,不知道他为什么回说这样的话。
谢至仁更是像在三伏天被从头淋了一桶冰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陆为谷。
“谢将军乃淮国大将军李守一的女婿。”说道这里陆为谷停了一下,又道:“若这层关系被有心人传到军中,则军心必乱。”
“国主!”谢至仁连忙跪了下来:“我对陈国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绝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