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罗崇放频频点头道,他紧紧握住兰沙的双手,久久不松开。
“山上请!”兰沙道。
这时,罗崇放才记得放开兰沙的双手,他笑道:“哎呀,失礼,失礼!”
兰沙笑道:“没关系!”他领在前头,往山上奔去。
罗崇放紧跟在他后面,领着农民军进了山寨。
没多久,农民军的家眷们也赶到了拉雷山,她们没有参加营救陆朝飞和洗劫粮仓的行动,直接从古蓬寨跑过来。
一切安顿好之后,兰沙命令山寨杀猪宰羊,大摆宴席,为农民军接风洗尘。
双方推杯换盏之时,突然有喽啰来报,只听他道:“大王,不好啦!牛不见了,不知跑去了哪里?!”
兰沙心头一震,略怒道:“怎么搞的?!一头牛都看不好,你们干什么吃的?”
那喽啰道:“估计是突然来了这么多人,牛吓坏了,就拉断绳子跑掉了。”
“胡说八道!”兰沙怒道:“你不欢迎罗寨主吗?竟然说这样的话!明明是你们看守不好,却找这么多借口!”
“不敢,不敢!”喽啰赶忙向罗崇放鞠躬致歉道,“欢迎,欢迎。”
兰沙高声道:“还不快找去,错过了上贡,拿你是问!”
喽啰忙道:“是,是,小的这就找去。”
罗崇放闻此,忙问道:“什么上贡?”
兰沙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道:“嗯,那个,那个,上贡给岜古山的,”
“为何要上贡给他们?!”罗崇放有点难以置信。
兰沙摇头道:“这个说来有点话长。”
“说啊!”罗崇放有点着急。
兰沙长叹一声,道:“岜古山在我们拉雷山西北方向十多里处,最近那里聚集了一伙强人,大小头领有数十人,加上喽啰,总共有五六百人。他们打家劫舍、间淫掳掠,无恶不作!我们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他们大王看中了我们拉雷山优越的地理位置,想拉我们入伙,我当然是拒绝的,谁知,他们马上威胁我说要灭了我们,”
罗崇放插话道:“你们连官兵都不怕,还怕他们?他们大王叫什么名字?”
兰沙道:“他们大王叫莫天荡,呵呵!官兵来打我们一次,攻打不下,就撤走不来了,而他们不一样,他们比官兵更不怕死,攀越悬崖峭壁如履平地,他们真要攻打我们,我们是没有多少天险可守的,我没有信心能抵挡得住他们的进攻。”
罗崇放道:“就这样,你跟他们妥协了?愿意上贡?”
兰沙道:“还有,他莫天荡很会挖墙脚!”
罗崇放不解问道:“挖什么墙脚?”
兰沙道:“就是挖走我的喽啰!在我这里,我是严禁喽啰间淫妇女的,而他莫天荡,则允许甚至怂恿喽啰去间淫妇女,这样,在他的花言巧语之下,我的喽啰不少都跑他那里去了。”
“有这事?!”罗崇放略惊道。
兰沙叹道:“鼎盛时期,我拉雷山有喽啰一百五十名,现在嘛,只有不到一百名,都是被他莫天荡挖走了。”
罗崇放问道:“他要怎么个上贡法?”
“每月一头大水牛!”兰沙叹道。
“哈哈哈!”罗崇放笑道:“没想兰兄竟然受这个卵气!”
兰沙叹道:“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们人少,斗不过人家。”
罗崇放正色道:“我罗崇放可不想受这个卵气!”
兰沙道:“罗兄的意思是?”
“不给!”罗崇放道,“不但不给,我还想灭了他们,为民除害!”
兰沙呵呵笑道:“谈何容易!”
罗崇放道:“兰兄你笑话我?”
“没有!”兰沙道,“我只是觉得有点难。”
“不难!”罗崇放道,“我们两家合伙,已经有四百多人马,我们再招集些人马,兵力就能超过他们了,怕什么?”
兰沙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道:“只是,招兵买马,需要大量的钱粮,我兰沙可没有这么多,”
罗崇放笑道:“哈哈!我有啊,兰兄不必担心这个。”
“哦!”兰沙道,“那,一切看罗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