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虚道:“既然没人愿意去,那就算了。拉雷山对我们构不成多大的威胁,等我们实力大增之后,再灭他也不迟。小不忍则乱大谋嘛!”
吴家东叹道:“就怕他罗崇放坐大做强,到时,想灭也灭不了了。”
陈虚冷笑道:“现在让你去,你又不去!难道我们不会坐大做强?大王,你说是吧?!”
莫天荡道:“本来,现在能灭了他最好,只是,只是没人敢去,嗨!”
吴家东责问道:“陈先生,你极力反对攻打拉雷山,是不是受了对方的恩惠,才帮他们说话?嗯,那时,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呵呵!”陈虚笑道,“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就是趁大便时开溜的!你怀疑我?呵呵!我跟大王打天下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那又怎样?人心难测啊!”吴家东不服道。
陈虚道:“你极力怂恿大王攻打拉雷山,不就是想给你哥哥报仇嘛!要报仇,你自己又不敢去,难道让大王去?笑话!哼哼!”
“你,”吴家东被说得无话可说。
莫天荡道:“好了,别吵了,攻打拉雷山之事,暂时缓一缓。不过,灭掉他是迟早的事!”
陈虚喜道:“是,大王。”
吴家东此时唯有叹气的份。
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陈虚经过一番化装,悄悄跑来拉雷山找罗崇放,想讨要那剩下的五百两银票。
罗崇放此时端坐聚义厅中央的椅子上,他回道:“银票肯定不会少你一两!只是,现在尚未到期,莫天荡虽然暂时没有来攻打我们,但也没说跟我们和平共处啊,你说是吧。”
陈虚急道:“有我陈虚在,他莫天荡就不会来攻打你们,你们放心好了。”
“不行!”罗崇放摇头道,“再过几月,你再来吧。银票肯定不会少你一两!你放心好了。”
陈虚道:“能不能先给点?给点也好啊。”
罗崇放笑道:“你急着用钱吗?”
“不是!”陈虚道,“我怕你们反悔不认账。”
罗崇放哈哈笑道:“我都说了,你放心好了。嗯,既然你想先要点,那我给你好了,让你放心放心。”他立刻从怀里掏出两百两银票,递给了陈虚。
陈虚两眼放光,接过银票认真数了起来,道:“两百两,还有三百两,三个月后,我再来领取,希望你们别食言。”
罗崇放道:“当然不会!我们是朋友嘛!相互帮忙相互信任。”
“好!”陈虚笑道,“我先走了。”
“不送!”罗崇放挥手道。
此时,覃明带着赵铁匠早已来到拉雷山,赵铁匠赵堂首先给梁朝风打了一杆长枪,然后才给喽啰们打制钢刀、钢剑、钢枪和箭头。
梁朝风每日除了自己勤苦练武外,他也教授手下喽啰枪法,喽啰们得到高人指点,进步神速。
陆朝飞则教授喽啰们箭法,他组织了一队五十人的弓箭手,经过几个月的刻苦训练,弓箭手们箭法大进,个个能百步穿杨。
罗崇放教喽啰们剑法和刀法,喽啰们学得很快,以致个个闹着要找岜古山人报仇雪恨。
他们也招到了百多名饥民,每日教授他们武艺,准备到时攻打岜古山。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个月期限很快就到了。
陈虚跑来找罗崇放索要余下的三百两银票,罗崇放很爽快的拿给了他,且道:“望陈先生把银票收好,别放在身上,最好埋入地下,以防万一!”
“此话怎讲?”陈虚不解道。
罗崇放道:“纸包不住火!我怕有人知道我给你银票,这要是让你们大王莫天荡知道了,可不好!”
“你不说,谁会知道?”陈虚道。
罗崇放道:“我不说,就怕有其他人乱说,你还是小心为妙!”
“好吧!我听你的!告辞!”说完,陈虚走了。
回到岜古山后,陈虚依从罗崇放所言,把一千两银票用铁盒子装好,埋入山里一棵大榕树下,以防万一。
这日,在寨子大堂会议上,吴家东果然问陈虚道:“有人说你收受了罗崇放的千两银票的贿赂,替他说情,让大王别攻打拉雷山,可有此事?”
陈虚闻此,心头一震,心想:罗崇放真是料事如神啊!果然有人怀疑我了,还好,我早有准备。于是骂道:“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没有的话,别挑拨离间!”
吴家东道:“不是我说的,现在,大家都这么说,我只是想问问你,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我可没说,一定有这回事。”
陈虚否认道:“当然没有!我对大王的忠心,日月可鉴!”
吴家东道:“但,这可不是空穴来风!你如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笑话!”陈虚道,“你如何证明我有此行为?不是说罗崇放给我银票吗?在哪里?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吴家东想了想,道:“你敢给大王搜身吗?搜你住处?”
陈虚哈哈笑道:“这有何不敢的?!大王,你来搜吧,尽情搜吧!随便搜!我陈虚是清白的,我怕什么!”
莫天荡想:既然他敢让我搜身,说明他身上或者住处肯定没有银票!搜了也是白搜。于是道:“好了,我信你。”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他对陈虚早就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