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和捕快在梁朝风后面紧追不舍,脚步声“啪啦啪啦”的响起,他们纷纷大声叫嚷道:“抓住他!抓住他!他跑不了啦!这是条死路,没路可去!”
此时,梁朝风背靠墙壁,挺枪往前,等待官兵和捕快的到来。
突然,“吱呀”一声响,有户人家的大门打开了,同时,门里探出个脑袋来,他望着梁朝风,然后招了招手,示意梁朝风过去,梁朝风先是一愣,接着,就走了过去,进了那户人家。
梁朝风发现他是位年轻男子,好像有点面熟,但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年轻男子很快把门给关上了,且小声道:“梁兄,里面请!”
梁朝风觉得奇怪,这年轻男子原来认识自己,怪不得要救他了,他小声问道:“老弟是?”
过了院子,他们进到了堂屋里,年轻男子道:“我是韦朝雅啊!你不记得我了?”
“韦朝雅?”梁朝风低声念道,“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韦朝雅笑道:“我也是宜山人啊!几个月前,跟你一道去攻打过东兰州,后来,我偷了你二十根金条跑了的那个啊!”
梁朝风终于记起来了,于是笑道:“哦,原来你就是韦万皇的侄孙韦朝雅啊!”
“正是!”韦朝雅笑了笑,道:“你不怪我吧?!”
“不怪!不怪!”梁朝风摆手道,“你拿的是韦万皇的金条,不是我的。”
韦朝雅道:“多谢梁兄能理解。”
“理解,理解。”梁朝风点头道,“你怎么在这里?”
韦朝雅道:“我拿了金条后,就跑来这南宁城里,买了这处宅子,”
梁朝风四处张望,道:“这宅子不错啊!”
韦朝雅继续道:“之后,我悄悄潜回老家,想把我老母亲接来一起享福,但她不肯离开老家,就没有来,我只有一个人跑来了。听她说,你没有怪我偷走金条,呵呵!”
梁朝风正色道:“你只是偷走金条,没有杀人,若是杀了人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韦朝雅不好意思道:“那是,那是,都是自己兄弟,我怎么能忍心下得死手呢。”
“笃笃笃!”有人使劲敲打韦朝雅家的大门,并且高声喊道:“有人在家吗?快开门!我们是官兵,要查房!”
韦朝雅一惊,道:“不好了,官兵来了!快,你躲到衣柜里去。”
梁朝风不解道:“衣柜能躲吗?”
韦朝雅急道:“能!衣柜有个暗格,在二楼,快。”他推了推梁朝风的手臂。
梁朝风于是噔噔噔上了二楼,在韦朝雅的带领下进了一个房间,韦朝雅打开衣柜,让梁朝风进入到里面,躲好后,韦朝雅又把衣柜给关上了,然后,他快步走下二楼,嘴里喊道:“来啦!来啦!”
韦朝雅一开大门,三名官兵马上闯了进来,同时大声问道:“有没有看到一高大男子?他是拉雷山贼寇!”
“没有啊!我正在家里看书,没注意。”韦朝雅笑着回道。
官兵道:“我们要搜一搜你的屋子!”
韦朝雅道:“随便!”
官兵于是冲进屋里,翻箱倒柜,左瞧右看,没能找到梁朝风,他们又上到二楼搜查,虽然打开了梁朝风在里面躲避的那个衣柜,但没能发现暗格,梁朝风有惊无险!见没能搜查到梁朝风,官兵于是悻悻离去了,他们又到另外一家搜查去了。
梁朝风见官兵走远后,他打开暗格,从衣柜里走了出来,问韦朝雅道:“你做这个暗格干嘛?”
韦朝雅笑了笑,道:“我担心你来找我麻烦啊!所以,做了这个暗格,以备万一嘛。”
梁朝风笑道:“原来是做来防备我的,没想到,今日却是成了救助我的!”
“世事难料啊!”韦朝雅叹道,“现在外面风声紧,梁兄你先在我这里住一段时日吧,等这事过了之后,你再走也不迟。”
梁朝风道:“那真是麻烦你了!”
韦朝雅道:“别客气!没有你,也不会有我的今天!我正好报答你呢。”
梁朝风道:“嗯,那我就不客气了。”
梁朝风于是在韦朝雅家里住下了。
几日后的一个晚上,有人来敲韦朝雅家的大门,“笃笃笃!笃笃笃!”从敲门声可知,来人甚急,由于担心是官兵,梁朝风于是又躲进了那个衣柜的暗格里。
之后,韦朝雅跑去开门,同时大声问道:“谁啊?”
来人没有回答。
韦朝雅开门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表叔石朝猛!他边给石朝猛让路,边问道:“表叔,来玩啊?”
“嗯!”石朝猛急忙往里走去。
韦朝雅把门给关上了,之后,跟在石朝猛后面,进了堂屋。
石朝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喘着粗气,道:“我,我可能打死人了。”
韦朝雅奇道:“打死谁了?”
“不知道,一个恶少!”石朝猛道,“刚才在酒馆里喝酒,我不小心碰到了他一下,他竟然让我下跪道歉,我跪个卵!他于是让他的几个家奴围殴我,我反抗,把他的家奴都打倒了,还抓住了他,打了他下巴三拳,他就倒地不动了,我估计他是死了。”
韦朝雅道:“所以,你逃到了我这里来?”
“是的,我不敢回自己的住处了,生怕被捕快抓住,那就死路一条了。”石朝猛道。
见不是官兵,梁朝风于是从衣柜里走了出来,他下到一楼来,见到了身材高大魁梧的石朝猛,于是问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叫我阿猛好了。”石朝猛道,“你是?”
韦朝雅插嘴道:“他就是美男子梁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