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一张臭脸,斜眼看着任中凤。任中凤这些天心思全在任中龙身上,这是才想到自己的小情郎秦陵。她也有些害怕,任中凤待要和秦陵说几句顶嘴的话,又不敢说,往外叫丫鬟:“采儿,去把馨儿抱过来。”
任中凤伸手捋着额上的头发,看秦陵不说话,她说道:“我说了,你和灵儿明早就回剑阁去。以后你忘了我,就当没认识过我。”秦陵又争辩道:“这不是说忘了就忘了的事。”任中凤说道:“你是要我还你贞操还是怎么的?”
秦陵只想说自己对任中凤是真的一往情深,他觉得任中凤没察觉这一点,这至关重要的一点,而他正是想让任中凤明白这才是此事的关键所在。
任中凤抱膝在床上坐着,给秦陵这么一闹,让她窒息的那股悲痛消减了一大半。秦陵怒不可遏了一阵子,看任中凤孤零零的样子,又怜惜起任中凤来。他一杯一杯的猛喝了好几杯酒,任中凤说道:“给我也斟上两杯。”
秦陵不愿意给任中凤斟酒,拿着一只空酒杯和一只青瓷酒壶过去递给任中凤。任中凤接过酒杯,一看是空的,她一把从秦陵手里抢过酒壶,揭去壶盖,咕嘟咕嘟的几口把酒壶里的酒喝光了。
秦陵看着心软了,把酒壶酒杯放回桌子上去。他想问任中凤是不是夜夜和任中龙在一起。任中凤体味到秦陵的心思,说道:“我和哥就那一会,后来我要怎样,哥推辞不肯。也就一个月……像女人们的月事一般。”任中凤有些难于措辞。她才说着,忙从下床穿鞋子。秦陵看床上又红了一大片。
任中凤急忙从柜子里拿了一块白布巾跑出去。秦陵叹气跟过去,任中凤跑到隔壁屋里,坐在便桶上。秦陵靠着门站着,任中凤起身拿白布巾擦擦身子,往屋外看看要什么东西。秦陵问道:“姐姐,什么?”任中凤说道:“那边有白布巾,给我那一块过来。”秦陵过去拿了白布巾,任中凤把白布巾垫着身子,穿好衣服。
秦陵摇摇头,扶住任中凤。两人回到屋里。丫鬟在门外喊:“小姐,馨儿哭闹的不行,奶妈在那边才哄得睡着了。”任中凤说道:“那罢了,你去歇息吧。”任中凤换了床褥,换上衣服,又上去自己睡下了。
秦陵过来拉转任中凤的身子,俯身抱住任中凤。任中凤说道:“上来吧。”秦陵也不解衣,上去和衣躺在任中凤身边。任中凤给秦陵盖被子,一边说道:“真的,你和灵儿走吧。以后就当没认识过我,我也不会在想你了。”秦陵说道:“我和灵儿先在这边待些日子,等夫人回来再做计较。”任中凤又抽泣起来,秦陵叫声“姐姐“,任中凤说道:”睡吧,以后身子好了在侍奉爷台。”秦陵又辩解道:“不是那个。”任中凤说道:“那是什么?你的贞操吗?”她说着放下床幔,吹灭烛火,把胳膊伸到秦陵的脖子底下,搂住秦陵。
秦陵又叫声姐姐,任中凤叹道:“你就留下来吧,回去了我过些天一个人呆不惯,又得来剑阁看你。“秦陵说道:”你说说你和你哥的事情。“任中凤叹一声说道:“也没啥,哥等闲不沾我的身子的。倒是我,常常腻歪哥,哥推却不过了才勉强俯就。不像咱俩这样,古诗里怎么说的来着?什么离别此。”
秦陵笑道:“是以胶投漆中、谁能离别此。”任中凤把秦陵抱在怀里,抱着一个玩物似得。她拍拍秦陵的头说道:“睡吧,我心里懒懒的,不想说话。”
秦陵思绪起伏,思前想后的。任中凤这些日子都没好好睡过,怀中抱着秦陵,她心绪宁静下来,过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秦陵醒来是任中凤已经下床了。她才洗漱过,对着镜子梳妆。任中凤喊丫鬟过来,给秦陵备下热水。任中凤亲手给秦陵洗过澡了,在镜子前把秦陵打扮的清清爽爽的。她让丫鬟摆下早饭,把许灵儿和任馨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