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们赶紧拍秦陵的马屁,秦陵往手心里呵气,拿起色子使劲一摇,色子咣朗朗的转着,秦陵跟着师弟们叫:“开开,豹子,豹子。”摇出来一看果然两个红六点的豹子。师弟们心里揣揣起来。秦陵四平八稳的坐下去,吩咐一个年轻的师弟:“去你小师妹那里,让她置办几样小菜你俩带过来。再让你师嫂把那腌制的林麝肉捡几碟子过来。你们去厨房看看,可能还有我前儿打来的狍子肉,有的话煮一条腿拿来,就说我的话。”几个师弟应一声,欢天喜地的去了。
一个师弟给秦陵端酒过来,秦陵接过酒杯,喝一口说道:“还是冷酒,不喝了,待会菜来了再和。我先开一局。”几个师弟就陪着秦陵下注,一个师弟笑道:“大师哥你给师叔说说,咱们歇几天,去林子里打些野味下酒也好,嘴里都淡出鸟来了。”秦陵说道:“这些天不行,山下风声那么紧,你们的抓紧点操练。等外面局势缓和一些了,师叔自然会给你们休假。”说着秦陵已经输了两局了。
玩了一会,许灵儿置办了酒菜,和任中凤送过来了。许灵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又给师兄们每人发散了一些铜钱才离开。师弟们咽着唾沫看着桌上的佳肴,只秦陵几人尚未开吃,也都不敢动筷子。秦陵又输了两局,一个师弟敬他:“大师哥吃喝一点再玩。”秦陵说道:“我吃过了来的,不吃了,你们吃吧。那个腌麝肉是你师嫂的药,味道还好,就是不能多吃了,每人尝尝就好。”
师弟们听不得一声,先围着桌子大嚼一顿。秦陵徒手抓了两块麝肉,就着喝了一碗酒。几个师弟就来陪秦陵开局,不多时师弟们吆喝呼喊起来,一个个喊的面红耳赤、满头大汗。秦陵输几局赢几局的,输了约莫有二十来两银子。一个多时辰后去厨房的人才端来一盆炒袍子肉。
大家又是大吃大喝一顿,秦陵带着酒意,来了兴头,押了几把大的,说要回本。却又一连输了几句,秦陵跟着师弟们,拍着桌子大喊大叫,满屋子都是:“红六黑四,豹子一色青”的呼喊声。忽然有人砰一声撞开门,跌跌撞撞的进来就问:“大师兄,大师兄呢?”却是秦陵派去打探无双城的那两人。
秦陵看他俩神色慌张,猜到是无双城出事了,忙问道:“怎么大半夜回来了?钱夫人那边有什么动静吗?”那两人说道:“我俩没到武昌,就听见路上的江湖武人们说少林寺和嵩山纠集大队人马去无双城了。”秦陵听了脸色一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两个师弟说道:“我俩在襄阳等了两天,打听不明白,就先赶来报信。”
秦陵听了就要走,师弟们拉住秦陵要清算赌债。秦陵还故作着急的说:“要去和师叔商量正事。”就要混过赌输的钱。师弟们哪里肯放。一清算是秦陵输了有三十来两,秦陵把五十两的银锭扔在桌上说:“没见过世面的一帮花子罢了,下回我也和你们一是一、二是二。”也不找零,索性把怀里的碎银子铜钱都一把扔在桌上,急急离开。出了屋子又吩咐:“三师弟四师弟带他俩去厨房,让厨房做两道好菜犒劳。”
那三师弟笑说:“大师哥他俩的脚钱怎么给?”秦陵说:“你俩谁先垫上。”两人带了那两个去探信的弟子过去了。秦陵先回屋叫了任中凤和许灵儿,两人也在被窝里说话,还没睡下。秦陵风风火火的说道:“卢定天去无双城了,咱们去师叔那边。”
任中凤和许灵儿来到秦廷敬屋外,屋内灯还亮着。秦陵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等任中凤两人。任中凤对秦陵笑道:“这样子哪像个担大事的人?火急火燎的闷头乱撞?”秦陵说道:“咱们的早些过去,怕已经来不及了。”任中凤说道:“晚上又走不了……”秦廷敬在屋内叫:“小陵子进来。”秦陵三人进屋,秦廷敬也才打坐过了,在屋内踱步。
秦陵对秦廷敬作揖说道:“师叔,去无双城打探消息的师弟回来了,说是卢定天带了大队人马正杀向无双城。”秦廷敬一听怔住了,问声:“什么?”秦陵又说了一遍,秦廷敬沉吟半晌后缓缓说道:“我说他卢定天闲不住,这么多天没有动静,必然会有什么大动作。”秦陵心里也暗说:“我说师叔怎么忽然惦记起卢定天来?让我派人去查探他的消息。原来不是无的放矢。”
秦陵不敢说出这话,任中凤推一把秦陵,秦陵“啊”的一声。秦廷敬又问:“卢定天去了多少人?”秦陵说道:“大概都去了,去少了怕还不是夫人的对手。”秦廷敬摇头道:“方丈大师在山下,他们还得留人在少林寺驻守,不会倾巢出动的。”秦陵又忙改口说:“师弟们没说他们去了多少人,师弟们也没看见卢定天那些人,只在半路上打听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