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给秦陵说：“小陵子看着路上。”她和许灵儿闭着眼睛深深长吻，远处山上又有几个客人下山来了。秦陵叫道：“姐姐，有人下来了。”任中凤回头看看山上，拉着许灵儿的手说道：“回去吧，还是在这里干站着？”许灵儿点点头。三人又往山上走去。

客人从三人身边走过去了，秦陵笑问任中凤：“姐姐你和灵儿谁先爱上谁的？”任中凤笑道：“不记得了，多是灵儿爱上我的。”秦陵又问：“那你到底爱我还是爱灵儿？”任中凤颇难措辞，她把自己圆嘟嘟的手伸出来，翻转几回说道：“没听过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句话吗？”任中凤笑问许灵儿：“灵儿你爱姐姐还是爱你师哥？”

许灵儿笑着摇摇头，又打手势说：“我也分不清楚。”任中凤又亲许灵儿的额头说道：“姐姐以后也不和你使性子。”许灵儿点点头，又摇头打手势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任中凤说：“你说的也在理。”任中凤整理着衣衫又说：“你每次都把我衣服扯乱。”

回到山上，许灵儿去看了一回萧遥，三人去秦廷恭灵堂里守灵。

这天是秦廷恭出殡下葬之日，秦陵和秦廷恭的几个弟子扶着灵柩，送葬的人有几千人之众。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剑阁，在连路都没有的山间行走了两里多的路，来到下葬的地方。秦廷恭的棺椁放进墓坑中，弟子们都嚎号大哭起来。

又是烧纸钱念祭文等繁琐的仪式，到了晌午时分才安葬完毕。回到剑阁，秦廷敬设宴款待武林朋友们。到了午后，武人们先后离去，只有方丈大师留下来，要和秦弘道盘桓几天。

秦弘道加倍的督促起许灵儿和秦陵练武之事了，秦陵三人每天去秦弘道那边学武，任中凤每天让翠儿做些上好的素菜，给方丈献了些小意殷勤，方丈每天给任中凤指点《易筋经》总纲里的心法内功。秦弘道在教秦陵和任中凤的闲暇里，也给任中凤指点剑法。

许灵儿比别人更其忙，白日里忙着练武，晚上还赶着给任中凤做抹胸。这天晚上任中凤和秦陵去山林里采野菇，采了满满一箩筐野菇。回到屋里，许灵儿真凑着烛光给任中凤做抹胸。任中凤和秦陵分拣着野菇，任中凤对许灵儿说道：“灵儿，这回采的挺多的，我给你留一半，余下的做了给方丈大师和几位师叔拿过去。方丈大师明日就要下山了。”

许灵儿手中绣着抹胸走过来看。任中凤笑道：“把个野菇的老窝给找到了，找这些，你拿什么谢我？”许灵儿笑着拿手中的抹胸给任中凤看。任中凤看去，抹胸边缘的一圈镶边缝好，就做完了。抹胸上两只褐色的交颈鸳鸯栩栩如生，任中凤笑道：“怎么绣了两只雌鸳鸯在上面，绣工倒好看。”说着又明白过来，笑道：“是咱俩，没你师哥的份。”任中凤把殷红的嘴唇向许灵儿凑过去，许灵儿扭头亲亲。任中凤对秦陵说道：“上回炒了一盘这个油菇，倒杀了那许多只鹧鸪。不然鹧鸪的胸脯肉炒这油菇，灵儿最爱吃的。”

秦陵说道：“袍子肉不好吗？再吃一两回也就没有了。”任中凤摇头道：“那个不好，太柴了，还不如素炒的好吃。”许灵儿也忙摆手打手势说：“素炒就好了，不要再去捉鹧鸪了。”秦陵分拣好了，叫了翠儿去厨房。

过不多时，翠儿和秦陵先把任中凤这边的饭菜端过来。许灵儿坐在任中凤的怀里，任中凤看着许灵儿缝绣花边，任馨摇着手指头在旁边站着。一看秦陵进屋了，任馨忙跑过去对秦陵说道：“叔叔，方才你走了，娘和许姑姑亲嘴儿了。”秦陵抱起任馨放在椅子上说道：“回头打她俩荆条，你娘已经疯魔了，别理她。咱们先吃饭。”

任馨不敢给许灵儿和任中凤说，只给秦陵叽叽咕咕的说她上回的披风旧了，这回穿的和任中凤的不一样了；又说女儿的衣服和母亲的穿的不一样，大家看了笑话。说的都是大人们说的话，秦陵哼哈应着，任中凤和许灵儿过来了。任中凤看看桌上问秦陵道：“你哼哈的应什么？知道灵儿在说什么吗？”

秦陵说道：“灵儿在学着大人说话。”任中凤笑道：“她是看灵儿的手工好，眼热我的抹胸了，要灵儿给她也做一条。”秦陵说道：“馨儿还小，长大了再穿这个。”任馨忙说道：“我不要那个，我要披风。”秦陵给任馨夹菜说道：“就让灵儿姑姑给你做。”任馨睁着大眼睛看许灵儿，许灵儿捏捏任馨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