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躺倒在椅子上说道:“给我揉揉心口,给你气的胸口发胀。”秦陵叫许灵儿:“灵儿也来伺候姐姐,我给姐姐捏捏脖子。”任中凤抬头把脑后的长发拢起来放到肩上。许灵儿和秦陵忙着给任中凤捶肩揉心口,任中凤给秦陵说:“秦陵,姐姐的厉害你见识了吧。以后就每天这样服侍姐姐,不然姐姐一个不高兴,你也知道会怎样。”秦陵忙应道:“姐姐我很知道,姐姐那灵儿呢?”任中凤说道:“令人不听话,我自有法子制她。”
钱贞娘在旁边看着都羡慕其秦陵三人了,忽然船外关岱宗喊话道:“城主,卢定天派人给咱们送东西来了。”任中凤说道:“小陵子去看看什么东西,让关岱宗进屋来说话。”秦陵应诺跑出船舱叫:“关堂主,姐姐叫你们来船舱说话。”关岱宗带着几个手下跃上大船,秦陵带关岱宗几人进入船舱中,任中凤坐起来。
关岱宗手中捧着一个锦盒,几人跪下见礼过了,关岱宗对任中凤笑道:“卢定天这厮不知又玩什么把戏儿,竟然派人给我们送礼来了。”任中凤微微笑着说道:“拿过来看看,是什么。”关岱宗弯腰欠身走到任中凤身边,把锦盒放在桌子上,自己打开锦盒,一面笑说:“大概是怕我们偷袭,多是什么缓兵之计。这点子小花招也想糊弄咱们。”说着一揭开盒盖,任中凤和许灵儿脸上骇然变色。秦陵也忙走过来看时,盒子里满满一盒子人的耳朵。
任中凤忙盖上盒子盖说:“灵儿别看。”许灵儿吓的头皮发麻,转过身去。任中凤怔了半晌问道:“这些是什么人的耳朵?”关岱宗摇头说道:“属下也不知道,咱们那边留在船上的兄弟们估计给卢定天捉住了几个……”关岱宗说着想起张万贯诸人来,说道:“难道张军师他们遭遇不测了?”任中凤问道:“他们这会到哪里了?有信儿过来没有?”
关岱宗不等任中凤问完话,说声:“糟糕,我说那边今儿个一天没来信儿。”又说:“他们这会该到洞庭湖了。”关岱宗又打开锦盒看看,里面有肌肤焦黄的、黝黑的、白净的、都是人的右耳。关岱宗问任中凤:“城主,这些东西怎么处置?”任中凤说道:“都拿出去扔了吧,你派人去打探一下卢定天那些人的动向。”
关岱宗捧着盒子几步走出船舱,就在甲板上喊叫探信的手下过来,吩咐几个人去打探张万贯诸人的情形,又派人去打听卢定天的动向。
这时已经天黑好一会了,船只都已经抛锚了。关岱宗站在甲板上喝令:“所有船只听令,都给我扬起风帆来,卯足劲儿去洞庭湖。”关岱宗连喊几声,江面上所有的船只都点亮了灯火,起锚扬帆,往洞庭湖驶去。
船只走了一晚上,却没有遇到什么变故。第二天早上众人稍作歇息,用过早饭后船只才驶出十余里,岸上几个去洞庭湖探信的人大声招呼:“关堂主,别往上走;兄弟们快把船靠岸。”任中凤几人忙来甲板上看端的,关岱宗下令船只都靠岸抛锚。探信的那两个人喊道:“城主,关堂主,张军师他们遇袭了。几个逃出来的兄弟说张军师带着剩下的兄弟躲进洞庭湖里去了。”
关岱宗喊道:“可有卢定天那些人的消息?”探信的人喊道:“江面上有几艘船只,正往下游驶来。船头一个白衣衫、八九十岁的老儿,是那个什么先生。”关岱宗听着一惊说道:“再去打探清楚那艘船上有几个人,探明速速回报。”探子领命去了。关岱宗过来任中凤这边,给任中凤回禀道:“城主,卢定天也抢在咱们的前面去杀了一阵。不知道弟兄们损伤重不重。咱们眼下怎么办?”
任中凤眯着眼睛看看前面江面上,说道:“咱们原路回去吧,船只看着江岸行驶。一有异动大家就上岸逃命。”关岱宗听了又喝令船只调头,船队折返往下游处驶去。不多时下游一艘小船破浪而来,尚未驶近,船上的人就大喊:“关堂主,卢定天把大部分手下留在汉甸渡口处,卢定天诸人去向不明。”船只驶近时那探子已经把这几句话喊了十几遍了。
关岱宗又下令船只靠岸停泊,关岱宗几人到钱贞娘的船上,和任中凤商议该何去何从。商议了半晌,几人料定卢定天那边都是希夷先生释武那些高手,无双城的人决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下游处留下的众高手想来也不是好与之辈,一时间众人沉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