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几人和许府上下人等有一条心照不宣的默契,在许府不谈论江湖上的事情。秦陵说到这里已经觉着有些说多了,许英达喝着茶说道:“你俩回去问问任姑娘,要是行的话孩子们先留在这边。等你们的事情消停下来,再来接孩子回去。”秦陵和许灵儿应着起身告辞回屋。姨娘们已经过来这边屋里了,用过早饭,大家去院子里走了一回。
许夫人去前边陪客人了,姨娘们又荡秋千,跳拌索儿。到晌午时分大家去许灵儿的屋里,又置酒宴饮起来。晚上一屋子的人醉的东倒西歪,姨娘们相互搀扶着回去了。叶卿卿和许灵儿因喂孩子,没怎么喝酒。秦陵喝的半醉,坐在椅子上喝茶歇息,给许灵儿笑说:“今儿还好,终于招架住了一回姨娘们的攻势。”
叶卿卿笑道:“姨娘们今儿没怎么给你灌酒,酒令也是你赢的多。”秦陵笑说:“姨娘们一个个老奸巨猾的,看我手气好。划拳行令都胜不了我,就装醉回去了。”任中凤醉的厉害,她嘴里迷迷糊糊的胡说着,爬到秦陵的怀里,要喝秦陵嘴里的茶。秦陵只好漱了口,喝一口茶吐到任中凤嘴里。秦陵笑着看叶卿卿和许灵儿,叶卿卿老着脸装作没看见。任中凤嘴里胡说着亲吻秦陵,就拉扯起衣衫来。
叶卿卿和许灵儿忙笑着过去拉开任中凤,叶卿卿说:“姑奶奶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小心给夫人她们看见了。”任中凤嘴里亲亲爹的乱叫,手已经扯开了衣衫,露出里面橘红色的肚兜来。还好叶卿卿不太知道秦陵和任中凤的私事,和许灵儿拉着任中凤睡下了。任中凤狂躁起来,又一把把许灵儿拉到怀里,亲吻许灵儿。
秦陵对叶卿卿说道:“大姐,岳父的意思是咱们那边太乱了,几个孩子暂且留在这边。等咱们那边的俗务了毕了,咱们再过来接孩子。”叶卿卿心里放不下孩子,犹豫着说:“孩子留在这边,怕老爷不高兴。”又觉着留在这边也省事,问秦陵:“孩子都还不太能喝粥,谁给孩子喂奶?”许灵儿转头要说什么,又给任中凤一把拉过去亲吻,秦陵说道:“请个像姐姐那样,奶牛似得奶妈子,两个孩子也奶的过来。”叶卿卿犯愁道:“你不知道,孩子打了,一顿吃得多。如今宁儿多吃我几口奶,郁儿就吃不饱,奶不够。孩子又长牙了,咬一下疼的人只往心里钻。”
叶卿卿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想想还是留在这边好,说道:“那孩子们就留在这边吧,老爷别的也不挂心,就日日放心不下几个孩子。”第二天早上许夫人就派人去外面找奶妈子,两个姨娘给许夫人叫去陪客人。找来两个奶妈子,许灵儿都嫌弃奶妈子岁数太大,奶不够,又喂过好几个孩子,不愿接纳。秦陵也跟着任中凤三人去遴选奶妈。
姨娘们看今日不能喝酒,就都回去了。一连找来五六个奶妈,许灵儿都不中意。老妈妈们没了法子,四处打听着,到晚上才找来一个贫苦人家,也才生孩子不久的少妇。少妇穿着打了补丁的花布衣裳,,面皮白净,也颇有几分姿色。胸脯高高挺起,很有秦陵说的奶牛之意味。许灵儿询问少妇的出身,是没当过奶妈子,自己也有刚出身的孩子要喂的,就先很中意。
又让少妇解开衣衫看,秦陵也凑着看,赞说:“这大姐必定奶十二分的足,怕孩子们还要吃的伤食了。”少妇很是羞愧,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许灵儿看着越发中意,就让丫鬟去备下洗澡水,拿来几件干净衣裳。少妇羞答答的洗过澡,换了干净衣服。梳妆过后亦发俏丽了,许灵儿和叶卿卿拥着少妇,让她先喂一回孩子看看。果然也像秦陵说的,两个孩子吃的吐奶了。许灵儿很是欢喜,给找奶妈的老妈妈们赏了银两,又给少妇也赏了银两和一些簪饰品。
少妇暂且回家去了,说定明早再过来。任中凤笑说:“这大姐我听着也不是乡下的人,看去像个乡下土妞似得。洗个澡别说脸,连身子都羞得通红,一点世面没见过。”叶卿卿笑道:“谁像你,昨晚我和灵儿出去一趟,回来看时你才你和小陵子怎样了?两个姨娘也不敢拉你,又不敢走开,就在旁边守着。”
任中凤听着脸上呆住了,问道:“我做什么了?我怎么一点不知道?”叶卿卿笑说:“亲亲爹的乱叫,也不知道叫谁?”任中凤一听越发推实了一层,她忽然对秦陵发起脾气来,问秦陵:“我记得你昨儿没喝醉吧?怎么不推开我?就任由我来了。”秦陵说道:“我也醉的三不知,只听到两个姨娘在旁边笑说姐姐怎么丰腴什么什么的,想想都像在梦中似得。不是大姐说我也不知道。任中凤听着一点红从耳后起,等事满涨紫,半张着嘴坐在椅子上怔住了。
晚饭过后姨娘们又约齐了来秦陵屋中,任中凤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看姨娘都浑不在意自己,只和秦陵嬉笑说闹。屋里叽叽咯咯沸腾起来,闹了不一会,姨娘们就要摆夜宴,行令喝酒。任中凤猜到是叶卿卿和秦陵一搭一唱戏弄自己的,她很是恼怒,却不发作,只嗲声笑着给叶卿卿敬一杯酒说:“大姐你真坏。”叶卿卿听了敛起笑容,接过酒一饮而尽。
任中凤给秦陵敬酒,秦陵正和一个姨娘猜拳,笑说:“你们昨儿看我手气好,酒都没怎么喝就跑了。今晚我也见机行事。”并没看见任中凤敬的酒,任中凤揪住秦陵的耳朵,拉转秦陵的头给秦陵灌了一盅酒。不多时许夫人也过来了,行了几巡酒令,姨娘们兴致越发好了。拿出吹拉弹唱的全副本事,猜令赢曲子,输家喝酒而外给大家吹曲子唱小曲儿弄琵琶。两个姨娘身上没有才艺,只好给大家批手腕。那两个姨娘都愿意输给秦陵,让秦陵批打她俩的手腕。宴氛极洽,宴饮到三更时分,连许夫人都喝醉了。众人才东倒西歪的各自回屋。
任中凤看桌上形势,只得姨娘们并未看见自己和秦陵厮混。她想不起自己醉后到底有没有和秦陵胡闹,想想秦陵和叶卿卿这样你弄自己,害的自己白白羞臊了一场,越想越气,也不怎么喝酒,装醉趴在桌子上,看众人离开了,她一把拉起躺在椅子上的秦陵。秦陵醉意很浓了,嘴里迷迷糊糊的说:“我就看出姐姐是在装醉,今儿轮到姐姐手气好了,划拳出手就赢。”
任中凤手托着秦陵的下巴说道:“你少给我罪里梦里的,姨娘们到底看没看见我和你胡搞?”秦陵看任中凤真生气了,笑道:“倒也没有,你抱着我就拉衣扯带起来,大姐和灵儿拉开了。”任中凤一听又暴怒起来,说道:“倒也没有?你怎么说的这么轻巧,拿这等事戏弄人家。”秦陵还笑说:“还人家?说的姐姐像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似得。姐姐岁数也不小了。”
任中凤想着自己给气成这样,秦陵浑不当回事,觉着秦陵不疼爱自己。她怔怔的留下眼泪来。秦陵笑道:“姐姐真生气了?”任中凤抹一把眼泪不答话。许灵儿过来要劝,秦陵使眼色让许灵儿回去。许灵儿咬嘴唇笑着,轻轻巧巧的走了。任中凤抹了一会儿眼泪,起身往外走。秦陵忙拦住任中凤笑问:“姐姐去哪里?”
任中凤说道:“我回我娘那儿去,给我走开。”任中凤说着一把把秦陵搡开就往外走,秦陵几乎给任中凤推了一跤,忙跑过去抢在任中凤前面把门关上,挡在门口笑道:“姨娘们并没看见什么,姐姐也什么都没做。姐姐今儿怎么恼成这样了?”任中凤看秦陵还嬉皮笑脸的样子,越发狂怒起来。她脸上反倒镇静,问秦陵道:“那你想怎样?”
秦陵笑道:“我想怎样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想收拾你来着,这两天又长脾气了。”任中凤想正正经经的把这事说清楚,秦陵一味混弄。他说着一把就把任中凤横抱起来。秦陵抱着任中凤到床边,把任中凤扔在床上。秦陵趴在任中凤身上,亲吻着任中凤,在任中凤耳边呢喃细语。花了好大劲,把任中凤哄得回转过来了。
任中凤说说道:“以后不许这样?”秦陵答应着,满脸要温存。任中凤一点兴致也没有,只说“睡吧”,就闭上眼睛了。留着秦陵在身边猴急不可耐,只哀求任中凤,一声声的叫“姐姐”。第二天早上奶妈子带着自己的孩子来了,却是个才几个月大的女孩子,长得也伶俐可爱。奶妈子喂了两天奶,三个孩子她一个人尽照管的过来。许英达叫秦陵三人过去,又详问了卢定天的事情,写信给楚王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