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惊叫出声,慌忙从石堆里出来,环顾四周,寻找着温言的身影。
也不知是不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望到远处的茅屋前,站了两个人,细看之下,正是哥哥和那怪人,紧接着,他们推推搡搡地进去了。
温馨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瞬移的……仙术?!
————
砰!
茅屋的门,被重重推开。
温馨喘着粗气,眼帘中,倒映着两张贴得很近,深情对视的大脸。
她掩着嘴,满目震惊。
他们……在干嘛?
“怪人!放开我哥哥!”
温馨咬牙切齿地怒视着怪人。
话音刚落,虚空无声地散出了一圈圈透明的涟漪。
“这是什……”
温馨眼前一黑。
————
镜属仙界,天气门。
某个奢华的房间里。
“啊……疼疼疼!”温言悠悠醒来,只觉头疼欲裂,他艰难直起上身,双手轻柔地按摩着头部,扫视周遭一圈,扯了一下嘴角。
看来,自己又在做梦……
随着头颅中高涨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身心也泛起了阵阵空虚的疲惫,让温言的意识更加地昏沉空白,抵不住此番消磨,他把头枕在手臂上,想着稍作歇息缓一下,可才合上眼帘,又不自觉了睡过去……
不久后,一对男女走了进来。
男的是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人,龙行虎步,顾盼生威。
女的是个盘发飞天髻的妇人,比中年人稍显年轻一些。
正是天气门的门主,扶南阳,和他的夫人,京蝴。
“夫君,疾儿他昏睡了三天三夜,没什么大碍吧?”京蝴坐在床边,扶住温言的后背,轻轻地把他放躺回床上,担忧地问道。
“无妨。”扶南阳负手而立,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我已用定魂丹稳住他的神魂,只需休息几日,便可自然痊愈。”
京蝴的眉头深锁了几分,转念想起一事,不由有了些怒气,冷声道:“丈二擅离职守,且做事不动脑筋,夫君,我认为给他惩罚鞭策才是。”
望着窗外的扶南阳摆手道:“丈二这么多年也算劳苦,免了吧。”
“无忧如何了?”
“就属她受创最重,丈二和寻意两人合力,总算稳住了她神魂溃散的颓势,悉心调理后,大体无碍。”
身体微抖的京蝴颠着声音道:“万幸没什么大碍,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
“唉,说来,也是我们的错啊,”扶南阳的表情变幻不定,语气,透着莫名的沧桑。
京蝴呵一声,嗔斥道:“还不是因为你?死板的天人脸面!”
“咳!”扶南阳咳嗽一声,赶忙拉起京蝴的手,“走吧,让疾儿好好休息,不要另生事端。”
他的模样……
竟像是有些心虚。
挣脱不过,京蝴白眼道:“你瞧你这副德行,等疾儿复了神魂,我看你如何脱身!”
“咳咳!”
两人离去后又过片刻,一阵微风从窗外吹进了房间。
铃铃铃……
方才还空空荡荡的窗台上,蹲了一个非常娇小的少女。
她的衣着十分暴露,模样甚是俏丽,肌肤傲雪似霜,橘黄的散发披腰,手腕脚腕,脖子皆系有一只印花铃铛。
少女嘻嘻一笑,轻轻跃向床前,又惹得身上铃铛清脆而鸣,悦耳动听。
“这就是扶疾师兄么?”少女将食指搭在朱唇,眼波在温言身上流转而过,上身缓缓倾低,柔顺的青丝落在了他的脸上,“虽然模样不同,但还是很帅气呢!”
少女痴看了会,娇颜泛起桃红。
温言似乎听到了她的赞美,眼皮耸动几下,缓缓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无话语。
这……
澄澈的雪白,让温言的大脑戛然混沌,鼻中的热血,兀自流出。
虽无锦绣山河。
但他只觉人生足矣!
“师父!师父!师兄他醒了!”
“哎?啊!师兄他又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