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志能在修仙坎途,修至化神,心智毅力皆非比寻常,难道他就不明白,以他一人之力根本就不能掌控天星,为何还要做出如此嚣张的做派,难道是装的?这三人在演一出戏给谁看。
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一出戏也太拙劣了些,连他这一个修道不久之人都瞧出了端倪,所要蒙蔽的戏中之人,难道比他还要蠢笨?
天星掌门,法相、天阙两大峰主亲身入彀做局,这天星宗可不像面上这般波澜不惊,甚至可能牵扯到中洲唐国的局势。
天星掌门一手操控还是三人合谋,不得而知,既然他们将我推入局中,视为盘中棋子,没到盘面清晰之时,是不会将我当作弃子弃掉。
不是弃子,性命当是无虞,想通了这层关节,梅道佳终于舒了一口气,脸上又浮现那招牌似的坏笑。
“达叔这么看得起我,把重挫天阙峰的锐气如此重任交托给我,我不卖力表演,哪对得起他老人家的殷殷嘱托,嘿嘿嘿!”
回到洞府,梅道佳打量了下洞内简陋的陈设,叹了口气,盘膝坐在石床上,将雷布衣所传的功法细细地研习了一番。
末了,梅道佳熄了即刻着手修炼的念头,而是面色凝重,满怀心思地踱出洞府。
此时,天空早已挂上黑幕,耀眼的繁星点缀其上,柔和的凉风徐徐吹来,峰间的气氛安宁祥和,令人神清气爽,心胸也为之一阔。
雷师叔所言不差,三个月的时间的确是太过仓促,即使是天才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将五行煅体术练至小成。
可宗内比试却迫在眉睫,梅道佳不想错过也不能错过,身为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觉悟,发挥棋子的功效。
棋盘上的无用之子,最终都会沦为弃子,结果如何,可想而知;保住小命才是当务之急,查明真相只能顺其自然了,逃,算了,他可没有自信能在化神修士手中脱逃。
此路不通只得另寻他法了,梅道佳摸出曹达华赐下的掌门令牌,反复端详,心底浮现一个念头,功力不够装备凑,明日少不得抹下脸皮,扯起曹达华这张虎皮,到炼器峰转转,看能不能忽悠来几套威力强大的法器。
翌日,天空中的那一抹灰黑尚未退尽,梅道佳用过杂役弟子早已准备好的早膳,即披着晨星向炼气峰赶去。
暮色未尽,但宗内却已如坊市间的早集一般,天星弟子或是成群,低声交流修炼心得,或是持剑划架,在林间空地两两对弈,峰下宽阔的广场更是聚集了众多弟子,似在等着早课的开始。
闻鸡起舞,勤奋不懈的天星弟子让这平凡的一天焕发出勃勃生机。
天星地广,梅道佳怕引起骚动,不敢放开全力疾行,看着空中不时御剑飞过的弟子,让他羡慕不已,心里合计着,是不是也该弄把飞剑,让师傅传他御剑之术,日后也不用如此辛苦赶路了。
赶到炼器峰时,已是日上三竿,炼器峰下壮观的牌楼似威严古兽虎视眈眈,牌楼之上斧凿錾雕的炼器二字,古朴大气,赫然入目,楼下两名弟子目光炯炯,站姿笔直,分据门楼两侧。
梅道佳走到守峰弟子身前,抱拳一礼,“这位师兄,我乃是法相峰梅峰主新收弟子,今日欲到炼器峰打造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