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道佳这边倒是冷清,空空如也无人看好,梅道佳也不在意,反正他也没钱开盘,只是在那里摇头晃脑地看着下注弟子,争先恐后唯恐落下自己的焦急表情,暗自叹息,就你们这帮没眼力的,活该输死。
此时,端木风却走出人群,到在观武台下躬身一礼,向台上抱拳道:“师傅,我有话说!”
“有话直说!”宗轻侯和颜悦色道。
端木风出身修行世家,彬彬有礼,为人谦和,为兄弟嗜好甘愿陪着他一起改换门庭,上炼器峰学习炼器,到炼器峰后又将筑基弟子们管理得井井有条,宗轻侯对他颇为赏识。
“师父常教导我们,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弟子时刻记在心中,不敢相忘!”
“梅师弟三月前在炼器峰上为我解围,此番比斗,虽胜算不高,但弟子还是想为他壮壮声势!”
“于是弟子与诸位师兄弟商量过后,想向师傅您预支一年的宗门俸禄,下注赌梅道佳赢,望师傅成全!”
说完,他一揖到地,静待宗轻侯发落。
端木风一番话不卑不亢,简洁明了道明始末,博得了台上天星七子好感,天星七子人老成精,千年的修行,见多了宗门内的尔虞我诈,相互倾轧,难得见到如此感恩念旧之人,纷纷出言感慨,感叹宗轻侯收了个好徒弟。
“你们可都是与端木风同一想法?”
宗轻侯老怀安慰,出言问询台下弟子,炼器峰弟子纷纷抱拳称是,看到炼器峰弟子众志诚成,他点点头道。
“即是如此,那就下个两百万下品灵石吧!”
门下弟子那些俸禄能有多少,他看梅道佳也挺顺眼的,虽然心里也认定梅道佳赢不了,但既然要捧他的场,还不如下多点;按他的话来说,一峰之主下个一千几百的,我还丢不起那个人。
“宗师弟倒是蛮大方的嘛,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凌天志怡然自得,念起与他的嫌隙,不忘出言调侃道。
“哼,两百万灵石而已,我还是输得起的!”
宗轻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凌天志也不理他,向身边的各峰峰主问道,是否也要下注。
各峰峰主纷纷摇头,这赌盘明为筑基弟子之争,实是法相与天阙两峰间的较量;天星七子相交百年,下注何方都讨不到好,还不如两不下注,各不得罪。
甘源已将场中弟子的下注记录妥当,一一录入玉简之中,尔后交与公证人,天星掌门曹达华。
达叔掂了掂手中玉简,左右看了看,心想着,也差不多了,没什么可说的,挥手示意甘源,比试可以开始了。
甘源踱步台边,高声宣布:“天星宗宗内筑基弟子比试,由天阙峰凌俊杰对法相峰梅道佳,请比试弟子登擂,比试即时开始。”
梅道佳、凌天志二人躬身向台上的天星七子行了一礼,径直走下了观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