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雍开怀大笑,片刻后说道:“是何人如此无聊,做出如此精致的神物用来方便。”
司马雍现在的感觉就跟周鸿涛当初的感觉是一样的,觉得十分荒唐,问得话也就差不多一样。
这就是阶层的不一样,皇宫当中如厕的问题那都是由太监一律处理的,皇帝只要往桶上一坐,完事以后擦擦屁股就走人,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平民老百姓的如厕问题,自然就觉得这等神物用来方便是无聊可笑的。
周鸿涛可不能直接就戳破皇帝的无知,略作思索以后说道:“陛下,城中永兴坊东风里的三十六户人家,如今每一家都建起厕所配上抽水马桶。”
“哦?”司马雍一听到这个话题,就知道事情绝不简单,神情也变得慎重起来,说道:“周尚书,这其中的情况都给我说说。”
周鸿涛拱手后说道:“东风里的里民一直以来都是在户外随意的排泄,污秽常年堆积在巷弄的角角落落。”
司马雍眉头就是一皱,问道:“这么说来不仅是东风里的里民在外随意排泄,是整个京城的坊间都是如此?”
“是的,整个京城的普通人家都是如此,至于富贵人家,虽然是在家中如厕,可是据臣所了解,下人们把收集起来的污秽也是在坊间随意的倾倒,这跟普通人家在外随意排泄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司马雍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眉头更是深锁,“接着说。”
周鸿涛接着说道:“最近永兴坊来了一位姓卫的少年大夫,在坊间开了间医馆……臣今天下朝以后去了一趟东风里,所见到的景象和臣记忆中的巷弄有着天壤之别。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巷弄,完全没有臣记忆中的脏污和恶臭。”
“原来如此,倒是我唐突了。”司马雍听完以后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的不恰当。略作思索以后,叹息道:“百年的京城,看着富丽堂皇,想不到底下却是如此的不堪,实在是不应该,看来得要好好清理一番才行。”
“陛下,臣这还有些话要向陛下禀告。”周鸿涛再次拱手说道。
“说。”
“陛下,五年后的瘟疫可以阻止了。”
“此话当真?”君主自然有其风范,此刻的司马雍却是一把抓住周鸿涛的手臂,焦急的问道。
瘟疫这个词语是司马雍这些年来最为痛恨的词语,虽然他没有经历过上一次的瘟疫,可是祖训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诫每一位继任者必须要重视这个问题,如今刚好是他在位的时刻却要面对如此灾难。
一向以明君自居的司马雍可是无法容忍如此灾难在他当皇帝的时候发生,这可是极度有辱声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