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桐淡然一笑,她不着急,既然有了眉目,往下查就好。
回去途中沈桐并没有坐阿尔法手下留下的车,而是依旧驾驶自己的那辆,不经意之间,将纸巾掉在脚边,她低头去捡,眼神忽然凝住。
目光所及之处,阿尔法坐的那个位置,留下了一样东西,一只录音笔!
车子开到半路,阿尔法的车停下,沈桐也不紧不慢的停车,就见阿尔法大步朝自己走来。
她不紧不慢摇下车窗:“有事吗?”
阿尔法眼神闪过一丝慌张,言语镇定:“沈小姐,麻烦你开一下后座的门,我有点东西似乎落下了。”
沈桐直接开门:“请便。”阿尔法也不再客气,直接进去一顿翻找,终于在座位底下看到了那杆录音笔,悬着的心落地,她闻声一笑:“多谢。”
她没有回自己的车上,而是就势坐到沈桐车里,沈桐了然开车出去,神情悠哉。
“沈小姐,又是被追车,又是被袭击,还有这只录音笔,沈小姐什么都不想问吗?”阿尔法神情怡然。
沈桐轻笑一声:“有什么好问的?你拿了某位大佬东西,虎啸的人收了钱来追查你,接着你的手下出来截胡。”
阿尔法不动声色笑了笑,沈桐除了说不出大佬的身份外,竟然猜的一字不落。
“我好奇的是,外交官家的宝贝千金,卿本佳人,奈何为贼?”沈桐打趣道。
阿尔法笑了笑:“按照华夏经常看的小说来讲,谁没有几件马甲呢?我希望今天发生的事,沈小姐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对你我都好。”
“方才发生了什么?我们不是出去兜风,而后车子撞上电线杆了吗,还有别的?”沈桐低笑一声,车子就势拐过前面的一道弯。
聪明人讲话就是痛快,得到沈桐的答应,阿尔法才有心思考虑起其他事:“我欠沈小姐一个人情。”阿尔法微微一笑,“沈小姐,那个花瓶……呃……你的哥哥,上次答应为他做一件事,他有什么想要的?”
沈桐额角跳了跳,她差点忘了阿尔法还有一个糟心的妹妹,她淡然道:“我可没有越俎代庖的习惯,你大可去直接问他。”
“我已经问过,他说让我滚远点。”阿尔法摊摊手,“这件事太简单,不符合我的等价交换原则,我可以给他表演七百二十度后空翻滚,不过在我说出来的时候,他把门关上了。”
沈桐:“……”她竟无言以对。
清芳园会馆,觥筹交错,光洁的灯下,京城各界佼佼者齐聚一堂,由于圈子不同,商界众人聚在左侧,谈笑间已经定下了数单生意,预定了半年的合作。另一侧是文人墨客,谈论书法文学,笔锋字画,雅韵非常。
陆榆关自认为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自称爱画画的老头,学生遍布各界,随手涂鸦都被当做外交品送给国际友人。
“你个糟老头子,底下的人都等着要见你,你就躲这里不下去?怂的不敢见人,丢不丢人呐?”小隔间里头,一缕檀香寥寥升起,桌上摆着棋局。
陆榆关七十岁,白面无须,看着十分慈祥,他一手捞住那人准备去偷棋子的手,笑骂一声:“就你最不是个东西,下个棋还耍赖,爪子收回去,真不知道你的宝贝徒弟是怎么忍得了你的。”
灯光下,那人啧了一声:“没办法,谁让我家徒弟乖巧伶俐机智聪明长得又好眼光也很好。”他一顿夸赞上来,陆榆关撇撇嘴:“肺活量挺不错的,底下的人你当他们是真的来给我过寿的,还不是一个典型的交际会,我下去他们反倒是不自在。”
“老小子看的透彻。”那人笑骂,指尖不着痕迹的又去偷棋子。
陆榆关这次懒得纵容,直接一扇子柄打在对面的人手上:“叶舟,你不讲武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