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找到了？”地藏忍不住问道。

费仲摇了摇头：“没有，看遍了邓九公家的婢女也没有找到我在后花园见到的那个人。直到后来有一次，我去邓九公府上商议国事，于走廊上才见到她。当时我已经是日思夜想，难以忘怀，拉着邓九公的手就说，是她，是她，就是她！”

“邓九公知道我要找的人竟是面前这个女孩时，忍不住微笑道：费仲啊，这个可不是我家的婢女，而是我的宝贝女儿邓婵玉啊！邓婵玉羞着瞪了我一眼，喊了她爹爹一声，便跑回了房间。”

费仲回忆起年少时第一次与女孩相恋的场景，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此后数日，我时常借着商议国事的名头去到邓九公家中，借机见见邓婵玉的面，给她送些礼物。我从未想过，竟会如此的喜欢一个女孩，你们可知相思之苦？”

“若有一日不见，便思之若狂。”

“当不能见到她，我就像危涯上的一匹孤狼，对着夜月不断嚎叫，以散去这种思念、苍茫；我在黑夜中不断剥茧抽丝，只期望也能把心头上的丝抽尽、抽离。我仰天狂笑，不是因为我高兴而是想忘记她的丽俏、容调，难以明了，为何她会重要？”

地藏叹了一口气，对费仲大为改观。

费仲继续道：“渐渐的，又过了几个月，我终于提出要迎娶她，要向她提亲，哪怕是被邓九公砍了，我也愿意。幸好，在我说出要提亲时，她羞红了双脸，缓缓点头。当时你们不知我有多开心，我只恨不得，恨不得跳起来，跳到屋檐上，大喊着婵玉，我要迎娶你。”

“那一年，我们一起去看灯，一起去打猎，一起去玩水，我带着她走过一年四季，千山万水，而她，就是我生命中的一年四季，千山万水。”

地藏点了点头道：“后来呢？”

费仲脸上甜蜜的笑容逐渐收敛，露出一副又是愤怒又是痛恨的表情，他眼泪盈眶，咬着牙，眼中的愤怒都快溢出来一样。

“后来……后来啊！她进宫朝见皇后娘娘，却被那昏君看见，那昏君，那昏君当时喝了酒，将她拉到房间，说她漂亮，然后，然后就把她，把她给强-暴了！”

说出这句话时，费仲的泪水滚滚往下落，惨声道：“她，她从宫中出来时，已经，已经……”

“她找到我……当时她脸色苍白，眼里还有泪，她对我说她被那昏君强暴了，血一直在流，一直在流，流了满地，流得到处都是，她一直在哭……我恨，我恨啊！！我恨不得进宫和那个昏君拼命……”

“我要进宫去，却被她拦住了，她哭着对我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她已经被玷污了，已经是帝辛的人了。我的心，痛得快要裂开！”

“我恨帝辛，我恨他！他恨不得把他撕成粉碎，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啊！”费仲仰天厉吼，跪在地上，哭成了一个一百六十斤的胖子。

混沌道人冷笑道：“那你怎么不去报仇？”

费仲惨笑一声：“我试过，我派人去刺杀他，可是……”

混沌道人道：“帝辛是混元大罗金仙，你杀不了。”

费仲咬牙切齿道：“没错，没错！当时他想杀我，却被婵玉阻拦，婵玉求那昏君不要杀我，那个昏君答应了，却故意把我留下来，留在他身边，看他如何玩弄婵玉，他不亲手杀我，就故意让我去做不可能的事，去送死，恨，我恨啊！帝辛，我好恨他啊！”

费仲大吼一声，被自己编造的故事气得晕倒在地。

混沌道人帮他推拿，良久，费仲才悠悠醒转。

费仲道：“皇后娘娘，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只求你一定要杀了帝辛，一定要杀了那个昏君！”

混沌道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怨气冲天，却甘愿忍辱负重，不错，不错。费仲，你拜我为师，我传你杀伐法则，正好配你满腔怨气！修炼得成，我让你去颠覆成汤的江山！”

费仲眼睛有了光，眼光点点，“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混沌道人道：“我身为鸿钧的恶尸分身，何必对你撒谎！”

费仲脸上露出茫然之色，似乎还在懵逼当中，过了好一会才跪下磕头：“师父，求你帮我，一定要帮我杀了那个昏君！”

“好，费仲这个名字不好听，你即为我徒儿，从此便叫恶道人！我送你一场造化。”混沌道人一只手抓来袁洪，一只手抓来地藏：“我抽干他们的生命真元，助你速成大罗。”

袁洪：？？？

咩？

老子挖了你家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