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满木叶的时候，日向无夜已经全部收拾停当，吃过了侍女送来的早餐。

他给自己换上了一件黑色的作战服，放弃了族里统一的雪白衣服。

雨之国那种地方，常年下雨昏天黑地的，穿一身白衣当电灯泡活靶子嚒？

但他来到门庭等候时，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也早已静静站在那里。

“无夜，一定要安全归来。”日向日差轻声道。

日向无夜点了点头。

“别给姐姐拖后腿就行。”日向日足撇嘴道。

无夜看了他一眼：“出发之前应该还来得及切磋一把。”

日向日足额头一个大大的“#”，拳头捏紧：“混蛋！别以为我会一直输给你，你等着，我…”

“小声点，姐姐来了。”

懂事的日差弟弟拉住了他。

日向日足的声音戛然而止。

等看到辉夜的装束时，日向无夜的眼睛都不由得睁大了一分。

原来他的姐姐大人也会舍得换装？

普普通通的上忍作战服配上墨绿马甲，本来该是最朴素难看的模样。

但辉夜却穿出了一种独特的味道，雪白长发挽成高高的马尾，纯白色眼眸纯净无暇，再加上白玉般完美的容颜…

这下好了，朴素作战服自动略过，所有的注意力都会被她容貌吸引，聚焦之下，更是魅力无穷。

“姐姐，祝你平安归来！”

日向两兄弟倒不是第一次看她这模样，这时候也没无夜的惊讶，立刻像排练好的一样异口同声说道。

“嗯，”辉夜点了点下巴，“在家好好修炼，回来后我会考教你们。”

日向兄弟：“……”

“走。”

她带着一阵清香从无夜身旁经过。

“姐姐今天好漂亮！”

日向无夜跟了上去，满口夸赞。

“…无聊。”辉夜道。

“我说真心的啊！没想到姐姐穿这么丑的作战服也能这么好看！”无夜继续猛夸。

辉夜的嘴角弯了下，又迅速收敛，随意道：“也许我该变个身，免得在战场上太受瞩目。”

“姐姐就算变了身也遮不住这种高华的气质。”无夜毫不犹豫道。

辉夜默了会儿：“…无聊。”

看到他们俩有说有笑的并肩走出去，日向兄弟面面相觑。

总觉得日向无夜才是亲弟弟，他们俩更像女王座下的童子…

“祝族长平安归来。”

走出大门，辉夜的脚步忽然顿住，无夜从她身侧看去，却见不少分家族人自发聚拢在附近。

等到辉夜和无夜两人慢慢走过去，一声声真诚的祝愿便此起彼伏而来。

对他们来说，辉夜的存在是最重要的支柱，因为只要她还在，他们以后的后代就不需要继续被刻上笼中鸟。

也有不少宗家在悄悄看着，眼神颇为复杂。

但同样的，他们也不希望失去一个天才族长，因为那将大大降低日向在木叶的地位。

墙角处，失去权力的名义大长老日向直也默默站着，看着辉夜和无夜在众人祝愿下慢慢走远。

‘我为的到底是什么呢？家族传统？还是宗族统治？’

‘如果他们真的死在战场上，失去了天赋最出众的忍者未来，日向会不会变得衰弱下去？’

‘如果家族真的没了笼中鸟，又会不会有一天被村子忌惮，遭遇横祸？’

他的自我怀疑，无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