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护额是战功证明。”

似乎知道小南的疑惑，日向无夜头也不回的说道。

“喔…唔。”

小南刚刚开口，却感觉一股血腥味侵入口鼻，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吐出来。

“你既然打算做忍者，这种味道就要能够忍受，直到彻底习惯。”

日向无夜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他自己上战场之前可是被姐姐大人逼着杀了一天鸡，闻了一天的鸡血…

“是，老师。”

小南下意识将称呼换了回去。

现在这种时候，日向无夜是她的老师，而不是那个会让她脸红红的无夜哥哥。

“小南。”

日向无夜收完护额，若无其事的站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中央，回头对她一笑：“看明白他们是怎么被我坑死的了吗？”

小南凝眉将之前的过程回忆了番，然后抬头说道：“老师从一开始就不是本体，而是分出了一半查克拉的影分身；又因为影分身是查克拉凝聚的，所以可以用式纸之舞将影分身的身体完全转变成纸片，也就是纸分身；然后在身体表面贴满了起爆符，又多套了一件外套。”

“这样，那些忍者一开始就判断错了，把老师的纸分身当成了本体，所以才会争夺起来，最后几乎同归于尽。”

她顿住，又想了想道：“还有老师的战术，没有打算直接死拼，而是把双方忍者集合到一起，以自己为诱饵，引起围攻。”

小南越想眼睛越亮：“还有还有，老师假装倒下前对付的都是岩忍，是为了平衡他们两方实力，这样才能让他们互相厮杀时能够最大程度的消耗双方。”

“还有还有，老师没有一次性把底牌全部爆出去，第一次诱敌用的是纸手里剑影分身术还有操控纸手里剑，第二次是将蓑衣变成了手里剑，第三次是在外套变手里剑的基础上夹杂了一身起爆符，最后才是纸分身全部变成了手里剑。”

“这样一来，他们每次遇到的都是从来没见过的忍术，也就没法预判。”

看到她一副学废了的小模样，日向无夜忍俊不禁。

“咳，那你知道他们全部死在我手里，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吗？”他收敛笑意问道。

小南懵了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端的纸花，好一会儿才试探道：“是用了纸分身吗？”

日向无夜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他们被挑拨对立了？”小南又问道。

日向无夜还是摇头。

小南又想了好一会儿，却只剩下迷茫的眼神。

无夜摸了摸她的脑袋，沉声道：“是情报。”

“情报？”

小南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没法抓住。

但日向无夜没再为难她，直接解释道：“首先，我有白眼，所以能准确知道雨忍和岩忍双方的位置，这是设计一切的基础；

其次，他们没有我纸秘术的情报，所以才屡次三番被我算计到；

最后，他们中没有遇到情报之外的情况，没有出现我无法应对的忍术。”

小南恍然大悟。

无夜却又道：“当然，我用纸分身除了想阴人，也有探查情报的意思，就算遇到出乎意料的情况，这一个纸分身我也损失得起。”

“老师，”小南忽然抬起头来好奇道，“如果不用这些战术，你直接本体上的话，能打得过他们吗？”

日向无夜顿了下，点点头道：“可以，但查克拉会不够用，也许需要消耗点生命力。”

“那老师为什么不直接上？”小南奇怪道。

无夜失笑：“你再想想我刚才说的，好好想想。”

小南怔了下，忽然反应过来：“喔！老师现在判断自己本体直接上也能战胜，是在知道了情报的基础上，但战前并不知道他们的情报，所以不能冒险。”

“这就是我要教你的。”

日向无夜轻轻拉起她的小手，一步步离开了战场：“无论什么时候，情报是第一位的，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敌人会从裤裆里掏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儿来…”

“无夜哥哥，不要说这么奇怪的话。”

“就是那么个意思，你意会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