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若死了,本姑娘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你!”看戏的楼知府被气的满脸通红:“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死到临头了,还要逞口舌之快?”
言海棠一个旋身朝着知府大人逼近,知府大人忙喊侍卫护驾。
言海棠冷笑道:“就你这胆量是怎么做到一洲知府这个位置的?
难不成是给楚行衍当舔狗了?”
楼知府忍着心中气愤,谨慎的问道:“本府饱读诗书,寒窗苦读十载,凭一己之力考取的功名,能坐上这博州知府的位子,都是本府努力得来的!
与首辅大人有何干系?”
言海棠打散侍卫队形,稳住身子,耻笑道:“饱读诗书?你也配称为读书人?
你有读书人的骨气吗?你为百姓做过一件好事吗?
你的一切出发点只不过是为了你那当首辅的老师罢了!”
言海棠的话句句诛心,听的楼知府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的。
读书人最在意名节了,即使他现在丢了许多读书人该有的气节,但是他还想要读书人的这顶帽子。
他忍无可忍朝着堂下的侍卫大喊:“污蔑朝廷命官,给我杀了她!”
此时堂下已经破败不堪,几个杀威棒被刀砍断,几张桌椅也支离破碎了。
最触目惊心的就属地上的尸体了。
言海棠出手,招招狠辣,死的人状态惨不忍睹。
堂下的血水顺着地板的沟壑向四周延申。
渐渐的流到了楼知府的脚下。
楼知府只觉脚下黏糊糊的,抬脚一看,顿时慌了起来:“这……这血?
快!快扶本府离开这里!”
文官不比武官,见到这种场面,心理上难免恐慌。
言海棠回头看他,嘲讽道:“杀人都不怕,还怕见点血吗?”
言海棠心里默数着白耀到来的时间。
看着要离开堂案的楼知府,脚下踢起一把刀,朝楼知府飞去。
那刀不偏不倚,正好从楼知府的耳边飞过,插在了楼知府身后的墙壁上。
楼知府身子一软,差点跌在地上。
他摸了摸还在原位的耳朵,脸上的肌肉禁不住的抽搐。
“反了,反了!竟敢杀朝廷命官!快啊!怎么这么慢,快杀死她啊”
楼知府有些失态,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要杀了谁?又该杀谁?”
一声亮堂清明的男声先行传来。
堂内顿时安静下来。
随后白耀持着宝剑,带着几十位侍卫进了大堂。
楼知府脚下的步子定住了,看着突如其来的巡抚大人。
他面色如死灰一般难看。
反应过来后,几个大步跪倒在白耀面前,扯着白耀的衣摆哭喊道:“大人,您可要为下官做主啊!”
他声泪俱下,指着言海棠骂道:“这厮!凭着有些功夫居然敢大闹知府衙门,杀我县衙的差役,刚刚还要杀了下官。
她这是造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