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来叫了声大哥。

叫卖男子子仿若惊醒，道：“我可否观上一观。”

凡来随即递了过去。

叫卖男子接过后，拿在手中前后端量，六面查看，棱棱角角都细细的看了一遍，用手在上面抚摸了一下，感受着上面的凹凸不平，颔首道：“我虽未能在修道一途走远，但是对法器、法宝极其热衷，对于此类的书籍也阅过百千。”

说话间，他从怀中拿出一本面色发黄的破烂旧书。

他快速的翻了起来，停在一页，道：“小兄弟，你的这件法宝，乃是大凶之物。”

凡来心中突然慌了一下。

“大哥说什么？”

叫卖男子看了看左右，凑近对凡来低语道：“你日夜相伴的是一邪物，乃是一把煞器，恐怕此物只有你自己可以驱动吧？”

凡来膛目结舌，瞳孔变大，霎那间脸色难看至极，双手抓住叫卖男子的衣领，道：“什么是煞器？”

叫卖男子推搡开凡来的双手，道：“小兄弟别紧张，听我娓娓道来。”

凡来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对他默然一揖。

叫卖男子毫无介意，安抚道：“小兄弟，你莫急。”

凡来面露惭愧之色，心中暗道不该。

叫卖男子掂了掂手中的铁板，正色道：“它就是魔道的煞器。”

凡来眼神失落，微微闭眼，其实他已经猜出煞器的意思了，只是不愿意相信，终于在叫卖男子口中得到了证实，一时无法接受。

良久之后，他缓缓睁开双眼，苦笑道：“我堂堂正道之人，却持有魔道的东西，魔道？煞器？”

忽然凡来看向叫卖男子，冷声道：“你一届凡夫，怎会知道魔道？你究竟是谁？”

叫卖男子呵呵一笑，未见有惧怕之意，道：“几千年前，若不是正魔两道大战，怎么能有我们现在的安逸生活，这正是祖祖辈辈老祖宗传下来的，非但口口相传，就是在某些书斋也能找到有关书籍的记载，天下人谁还没听过正道和魔道，何况我这脚尖都入过修道之门的人。”

凡来再次合上双眼，摇头道：“我究竟是怎么了？”他蹲在地上不言不语。

凡来双手抱头，感觉就像醉酒的次晨，睁开眼后头目难受。

“大哥，对不起，我心好烦，乱的很。”

凡来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大哥你再说一遍。”

叫卖男子在凡来旁边蹲下了身子，放慢了语速道。“你的法宝乃是魔道的煞器。”

这几个字仿佛带有剧毒的透骨神钉，穿过凡来的肌肤，扎入血肉之内，猛然用了用力，穿透了他的骨髓，打穿一切，直至心底，在内心的心田之处，留下了一道道不可磨灭的伤痕，最后神钉仍不罢手，继续刺向他的灵魂，让其煎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