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所向坐在椅子上,大大的喘了一口气,道:“这个年轻人酒量真不错,我在他这个岁数未必能喝不过他。”
突然,新所向脸上荡起一层波光,只见新所向之前的那派凡夫俗子的模样遽然消失,他双目炯炯有神,眼神中精光四射,面相不怒自威,让人一见之下,便知道他一定是非富即贵百万权之人。
他若有所思道:“这少年看似弱不经风,但他若是决定了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改变,我对他还真有点心心相惜的感觉,这小子颇有老子当年的风范,哈哈。”
哑三面现微光,瞬间脸色光洁白皙,手中多了一把蓝色扇子来回舞动,道:“都主,这少年可为都主所用?”
新所向看向凡来离开的方向,道:“我欣赏他不单单是因为他手中有夫子戒这样的绝世煞器,还有这小子的性情,更何况我的大宝贝对他青睐有加,可惜他加入了水云天了,若是入我新一道,更要前途无量。”
“此人意念坚定,他手中的夫子戒一定是机缘巧合之下,用了什么稀世珍法进行了炼制,现在也就他本人可以使用了,此等机缘真是可遇不可求,不知道羡煞多少天下人。”
琼琚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新所向,道:“爹爹,那年在老君堂的地下,出现了各色各样的亡魂,它们都止步在凡来的法宝之下,原来那就是夫子戒,真是很厉害的宝贝。”
新所向凝神思索道:“不错,老实夫子的煞器,在我们新一道也是排行榜之列的,岂能弱不经风,它本就是属阴,煞气极大,那些亡魂当然会惧怕的很,有谁死了一次还想再死一回的?谁想不能超生啊?”
朱林此时脸上的长毛黑痣也不见了,露出一副娇美的面容,呵呵笑了一声道:“这个叫做黑孩的少年。”
琼琚哼了一声,嘟嘴道:“黑姨,人家叫凡来,才不是什么黑孩。”
黑凤闻言打趣道:“看看这孩子,我正想说凡来若是被都主所用的话,咱们琚儿心思可就不用总往外跑了。”
琼琚脸上泛起红晕,羞涩道:“黑姨你太讨厌了。”
通天书生手摇蓝扇道:“凡来纵使得到都主欣赏,但是此人加入青云门时间不短,受他们所谓的正道洗脑之痛,已经深入骨髓,想让他加入我们新一道,呵呵!恐怕千难万难难于上青天呢!丫头。”
琼琚心中一片失落,愁眉惨淡,摇头叹气靠在黑凤的肩膀上。
黑凤照着他的屁股打了一下,笑骂道:“真没出息。”
新所向忽然从座而起,神情威严,气势压人,闭目道:“棋盘在始初对局之时,先前的一步两步,是判断不出这局究竟谁主沉浮。人生一世,究竟是回归祖坟还是客死他乡可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最终还要看他真正能落在哪里。”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一切都不是完美的定数,呵呵!”
琼琚似乎明白了新所向的意思,愁眉舒展,拨开云雾见晴天,满脸活力生气。
黑凤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新所向道:“夫子戒乃是大煞之物,他虽然可以操控如己,但是他长期昼夜携带,必定侵损身心。”
琼琚呆呆的看着地下,也不知道她听见没听见。
忽然神色深情的凝重道:“待我遇到时机,一定告诉于他,将他拉拢过来之后,再为他调心疗养。”
几人闻言不禁哑然失笑,琼琚也不在意,崛起小嘴,将头一扬。
新所向自言自语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水云天,天下从不缺少人才,只是缺少寻找人才的眼睛,琚儿真是慧眼识英雄啊!”
新所向突然仰天哈哈大笑,霸气侧漏道:“看我雄途霸业,入我新一道乃是大福之事,没有机缘焉能进入?纵然促膝夜酒,也是枉然余生。”
琼琚愣愣出神。
新所向又道:“路在人走,事在人为,所谓的正道之人,哪一个不是对我们憎恶极深,哪一个不是对我们深恶痛绝,哪一个不是对我们恨之入骨,可是我们依然在慢慢壮大,我新一道必能雄霸江湖,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