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放到一堆木柴中间也不会引人注目的人,看起来完全比不上白发白眉白须很有仙风道骨模样的真健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叫什么名字?”
“王光宗。”
王光宗低头看着脚上的新鞋。也不能说是新鞋了,他从鲜羊城一直穿到现在。鞋子看起来还是新的,因为他是坐马车回来的,只是马车到了左思乐驻守的地方,就被他的部下征用了,他也...
“你就是真健子最得意的弟子,你给羊脂解的什么梦?”羊脂的脾性早有耳闻,他能有去有回,还赐予犀柄拂尘,可能是有过人之处。左靖河耐着性子想发掘他的过人之处,毕竟还指着他从连云观换回万两黄金。
“不能说。”
揍一顿会不会说呢?揍不就知道了。左靖河想亲自动手打人来消除他今早重新生出的秃顶之气。
军师真是他肚子里的虫子,为维护豪杰的形象,是不能随意揍人的。“王爷,还是先派人去连云观通信,其它的以观后续。”
后续很气人,真健子完全认为他们是说胡话来讹诈,连通信人都不见就让弟子打发走,走慢一点都会被打断腿,通信人回来委屈得直落泪。
连云观中,真健子也难得的生气起来,左靖河是要与他纠缠到底了。明要不到,就玩阴的。王光宗肯定是有去无回,他能解梦么?他能破梦么?一个乡下来的厨子,还能怎么地?左靖河也太异想天开将他真健子当成三岁孩童,真以为王光宗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是连云观的接班人,惹急他,他真就...下不了手。
“住持,也许陛下看在黄金刀的份上,没有为难宗师弟呢?宗师弟去了这么久,不也正是回来的时候,之前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现两左交战,他不幸被左靖河抓了,也完全有可能,要不也还是谈谈...”身边弟子中有人说道。
自从宗师弟离开之后,连云观里的伙食质量一落千丈。众道士甚是想念他,想念他的厨艺,都惦记着再吃他做的菜;想念他的宽厚,不管是谁,都能偷偷从他那里得到好吃的。
哦,忘了黄金刀。可这是要万两黄金呀?连云观根本没有万两黄金,再说一个来了没多久的厨子值一万两黄金么?
一个人到底值多少钱?
古往今来有不少价格,如今市面上一个健壮的年轻奴婢价钱不过百十两银子,也有达官显贵买个才貌双全的小妾花上万两银子。要说一万两黄金与一个中年男子价值相当,除非是显赫的王公贵胄,很显然,王光宗不是,那就不值得用万两黄金去赎他。
“观中哪里还有万两黄金呢?”真健子也不能说出他心中的真实想法,但说的也是实话。
是啊,没钱。这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只是,住持,左靖河这样三番五次来要钱,没与他来个真正的了断,下次不知他又弄出什么花招。您看,我们总得要与他来个了断,这样拖下去,何时是个尽头?”
漫长的沉默过后还是有人大声说话,只是不敢站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