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是有计划的,他认为包围圈的最弱部分是临山王,他比左思乐更不堪一击,不如攻下白仙府跳出包围圈,再一路北上,胜算很大。
“我大哥他一向过得悠哉游哉,无心政务,根本就不需打。等我攻进鲜羊城,他自然就臣服了,还要费劲退到白仙府去做什么,直接将左思乐干翻,灭掉羊脂的威风。”
手中的万两羊蹄金就像一万只羊踩着鼓点跺着脚为左靖河鼓劲加油,他哪里还想退回白仙府去打弱鸡似的大哥。左思乐他完全不放在眼里,上次不就打了胜仗嘛。
上次左思乐吃了败仗,气得大发雷霆,又鼻涕眼泪飞流直下。下属们个个紧闭着嘴,强忍住笑,斜眼看着有持使节、讨逆将军、步兵校尉头衔却对军事一窍不通的上司那长长的快接近地表的鼻涕。
“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只不过是小打小闹,输了只为提醒我们不能大意,将军不必太难过。左靖河总共也就那么些兵力,我们兵力是他十倍之多,我们应该调整方案,不必死死围困,直接进攻即可。”左青龙见左思乐又生气又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安慰他。
作为一个好父亲,孩子们的鼻涕不知擤过多少。这样的场景,他见惯不惊,这群没见过鼻涕世面的家伙们,随时随地都想看左思乐的笑话。
“哼...哼...”擤鼻涕一时都擤不干净,左思乐本想站在此台阶说点什么,鼻涕不配合。笑声已经在人群之中出现,很快就会引发哄堂大笑。他只得挥挥手,散了众将士。
左青龙并不像其他人都以看左思乐笑话的心态对待此次出兵。左思乐对他也算不错,主动向羊脂提出,要左青龙来协助他剿灭左靖河叛乱。
能离开羊脂身边是最好的选择,虽献了金刀,可仍时时提心吊胆,担心国王哪天翻脸就拿他下手,提辞职,不批。左思乐倒是好应付,陪他练几刀,听他胡吹一通,他就乐在其中。
战场是检验各种实力的最好场所,羊脂对此十分清楚。左思乐没有一点威望,没关系,给他加封持使节;没有经验没有谋略,不打紧,将自己曾经的得力助手羊充派给他;兵马也是嫡系部队。从配置上来说,这次平叛应是马到功成。
马也到了一阵子,功不但没成,反而被人家突袭胜利,虽没冲出重围,可人家也没想过要突围出去,就是试试水。
生平第一战,左思乐到吃完早饭才知道昨夜己经战完,且战败。对方杀死了数十人,俘虏了一批人,到底俘虏了多少,不知道。气得想哭死,等呼吸正常了对仍在一旁的左青龙说道:“左侍卫,你刚才说直接打不要围,是不是?”
“是呀,我们兵力大大强于左靖河,还围什么围?大伙在这里没一点像打仗的样子,围久了,都可以在这里安家立业了,不如速战速决。”左青龙很不赞成合围的策略,他也只是闷在心中,没有说出来,他清楚地知道以他在军中的地位说也等于没说。
既然问了,那也就说说。
说了也是白说。羊充走了又回来,他听到了左青龙说的,满脸不悦,而且毫不掩饰。他才是国王亲自指派的军师,哪轮到一个小小的侍卫来制定策略。
“将军,左靖河兵力虽不多,可都是些游侠悍匪,硬碰硬的话,我军也会伤亡惨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可不行。我方兵马都是陛下的根基,不能折损。陛下是想让他们兄弟残杀,坐收渔翁之利。”
羊充刚愎自用,左青龙人微言轻,左思乐毫无主见,失败似是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