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官不禁感伤,这个孩子在临渊王府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内心这么阴暗,看来以后得多关心关心这个缺爱孩子了。</p>
云官慈母一般抚摸了一下流汌的后背,</p>
“乖,不是要你做替罪羔羊,只想要问你借点白磷,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这最好了,查无可查。”</p>
早说嘛,就是跑腿呗,明白了。”</p>
说着就要走,云官赶忙拦住,</p>
“你收敛一点,低调一点,要不然,我这脑袋裤腰带都绑不住了!”</p>
流汌一拍胸脯,“放心吧!”</p>
流汌虽然平时疯疯癫癫,吊儿郎当的,但是在正经事情上,还是有一个暗卫的职业操守的,该仔细认真的时候,绝对是不会玩闹的。</p>
流汌去得快,回来的也快,不到傍晚就回来了,拍着胸脯,说到,</p>
“小姐,完成!”</p>
云官看着手上的白磷,又看着流汌像小孩子一样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p>
“好,赏你一颗糖!”</p>
流汌从云官手心拿那颗糖,喜滋滋的笑着,还特地拿到绮秀和小九儿面前炫耀,</p>
“看,这是小姐给的糖。绮秀和小九儿看着流汌宛如一个智障,也不想理他,齐齐关了门,云官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到底是童心未泯啊,看来做暗卫的那些年,真是委屈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暗卫的时候压抑太久了,所以现在释放天性,放飞自我了呢,还得本来就这样!</p>
等到半夜子时,夜深人静之时,云官拿起流汌带回来的白磷,又拿出自己妆台屉子里的弹弓,换了一身轻简的衣裳,准备干大事了。</p>
云官轻车熟路的找到咸福宫,无比熟练的爬上了挨着咸福宫的那颗树,长发瀑布一样的半束在脑后,干净利落,但也不似男子那般简单,就是正常女子的发饰,但是一件发簪都没有,身上是白色纱衣,外衫是轻纱,可以团成薄薄的一团,她上树的时候,把宽大的纱袖挤</p>
系在一起,</p>
她今夜特地穿了白衣,这般躲在树上,像极了来寻仇的鬼魂,白衣女鬼,想想就瘆得慌,且这白磷极易燃烧,今夜风向正好。</p>
云官瞅准机会,将白磷抹在自己从地上拿起来的小石子上,把她放在弹弓上,拉弓,瞄准,</p>
“三,二,一,放!!”</p>
那石子似离弦之箭朝着既定目标前进,手起石落,一个小小的弹弓,愣是被云官用出了千军万马之姿态,少女站在书上,上身直立,夜风吹起纱衣和秀发,伴随着皮套一声响,石子离开弹弓,飞速前进,石子和空气摩擦产生热量,白磷易燃,很容易就会点燃咸福宫那些绫罗绸缎,她选择的是咸福宫大殿,离宋明月住的地方还很远。</p>
云官又不放心的多放了几个,把弹弓拿在手上转了个圈,还在树上瞭望了许久,丝毫不顾及过路的太监和宫女,夜半三更的,一个白衣飘飘,双脚离地的女子,可不得把他们吓个半死。头也不敢回,屁滚尿流的滚了。</p>
云官抬高下班巴,看着下面拔腿就跑还嗷嗷乱叫的小太监,不禁一笑,</p>
“哼,就知道你们怕这个,谁让你们要做亏心事了!自己吓自己!”</p>
云官觉得自己闹得差不多了,就从树上下来,把那弹弓一拆,俨然是发簪的模样,潇洒的把发簪插在头上,拍拍手,走了。</p>
接下来,就是他们闹的时候了,</p>
“谁说夜里做坏事不能一身白呢,我觉得甚好!”</p>
云官回前脚刚回到冼松殿,就听到有人禀报说咸福宫走水了,</p>
“得,睡不成了,还以为没那么快呢!”</p>
绮秀来的很快,看着她们家主子这个样子,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是她主子干的,可这幅困倦惫懒的模样,明明是刚起来,可要说不是她干的,这似笑非笑的嘴角是怎么回事?</p>
“大人,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