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粟拉着个脸不说话。
周宓又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殿下隐在皇宫,谁也隐居不过您。”
周宓险些没绷住笑了,道:“这小嘴叭叭叭的,从前也不这样,最近跟谁学的?”
周宓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说我跟谁学的。”
那当然是跟李粟学的了。
李粟轻斥道:“好的不学,学坏倒快。”
周宓回道:“是啊,人之常情,下坡路好走,见谅。”
李粟在周宓腰上轻轻捏了一把,心中好笑,跟他一起,别的没学会,抬杠最厉害。
唉,自己宠的,那就受着呗,不然还能怎么样。
夫妻俩斗嘴,李粟心情好了些。
众人等了有大半个时辰,太医才出来,说皇帝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日后要好好休息,不能操劳,不能饮酒,饮食也要清淡些。
胡皇后见人没事了,吩咐太子侍疾,便打发众人各回各家了,最后只留下太子一家人。
胡皇后拉着儿子,语重心长地说道:“听见没有,少喝酒,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外祖父以前就发现,北边军营里那些喝酒御寒的将士们,年纪一大,就容易吐血,胃疼,才在军中禁酒,你也少喝。”
太子像个孩子似的被母亲教训一番,道:“是,儿子都知道。”
胡皇后点头:“行了,你们也都回去吧,我也回去歇着,儿子你好好照顾你爹。”
太子早习惯了母亲连样子都不肯做,只能让妻子送她回去。
胡皇后拒绝,道:“大半夜的,送来送去干嘛,我认识路。”
太子夫妻俩对视一眼,只能作罢。
太子心想,只怕今日他父皇当场毙命,他母后都没有半滴眼泪,只怕夜里还要高兴得睡不着。
这也是太子不想亲近太多女子的缘故,说实话,你是真不知道,躺在你旁边的人,是想让你死,还是想让你活着。
起码太子能够确定,自己的妻子,是盼着自己长命百岁的。
太子妃正在吩咐侍从,叫他们好好照顾太子:“殿下一会儿再吃些,喝了许多酒,怕夜里不舒服。”
太子颔首:“好,你也累了,先回去吧。”
夫妻二人话别,太子妃领着儿子儿媳先回去了。
阿柱早前就去了皇后宫中歇下,不必她费心。
回去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周宓洗漱完就困得厉害,李粟却没睡,等周宓睡下,他起身去了书房,准备做些什么。
第二日皇帝病倒一事,就闹得满城风雨。
赵家吃了颗定心丸,朝臣们今日瞧见赵阁老,都亲近了一些。
太子临朝,代替皇帝处理政务,太子当了多年的太子,处理起这些事情来很顺手,并没有什么纰漏,这也让朝臣们放下心来。
周宓今日起来就没有看到李粟,想来他为了赵家的事情去忙了。
周宓拿出从太医那里问出来的方子,准备好好看看,回头用在李粟身上。
晚秋道:“您真是费心了,还亲自下厨。”
周宓道:“唉,你没看我闲成什么样子了,我还以为嫁过来,肯定有不少事情,谁知道这么闲。”
不用争宠,不用管家务,能不闲吗。
周宓在家都没有这这样闲散过,只能钻研钻研厨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