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皱眉道:“去请太医进来。”
难道他和周宓没圆房的事情瞒不住了吗,这一会要怎么说?
李粟想着说辞,太医已经进来了。
李粟只能伸出手,让太医诊脉。
太医也是资格极老的,诊治之后,眉头便皱起来。
太子忙问道:“怎么了?”
他小儿子早产,打小就是个药罐子,今年才好些,可别幼子才好,长子就不好了。
苍天有眼,他拢共就这俩儿子,一个都不能有事。
太医道:“殿下倒是没有大碍,恕老朽多问一句。”
李粟道:“你问。”
“殿下最近都吃了些什么,是不是吃得太补了。”太医疑惑地看着李粟,年纪轻轻的,身体也挺好,没事乱补什么。
“不曾,”李粟道,“没吃过什么补的。”
他和周宓天天吃得一样,周宓不是就好好的,他能有什么事情,就是每日干看着上火罢了。
老太医道:“您再想想?”
李粟确实想不起来,贴身伺候李粟的小刘公公又不在,也没人问。
大刘公公这时候四下看看,说道:“殿下,奴听说,您最近忙碌,小娘娘心疼您,夜里给您准备吃食。”
小刘公公出去到处说周宓的好话,大刘公公也听干儿子说了一箩筐,今日便想起此事来。
这话原不该他说,但李粟的身体要紧,关系到前朝大事,不能隐瞒。
耽误了李粟的身体,这绝对不是小事。
李粟果然不喜他将周宓牵扯进来,道:“是有此事,不过寻常汤饭,并无别的。”
太医提醒道:“殿下,您回去问问小娘娘,若真有大补之物,还是尽快停了为好,您年轻,用不着这样补。”
李粟确实没问过周宓给他喝的什么汤,都是味道淡的,也尝不出有什么。
太子道:“回头叫你母亲去问。”
李粟说了声“是”,道:“皇祖父不必担心,众位大人也请安心,我一向身体康健,最近着急,也是因着皇祖父生病,今年又多雨,吃喝都是小事,心病才是大事。”
得将周宓择出去才是,李粟不想她无辜卷进来,受人闲话。
老太医道:“这话也有道理,年轻气盛嘛,出点血不要紧,殿下确实身体极好。”
宋阁老已久不放心:“是吗?”
这位太医也算是个耿直的,道:“你是太医我是太医,哪儿这么多不放心的,殿下这个岁数,别说流这点血,就是流一盆,一半个月也能养回来!”
宋阁老被怼了,倒是放心许多。
皇帝和太子也安下心来,众人继续议事。
周宓傍晚才从周家回来,李粟这事儿,没人敢到处传,李粟一下午都在皇帝身边,也没空打发人去和周宓说。
周宓这会儿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一下马车,就看见太子妃身边的女官在等着,有点奇怪。
女官也不多说,只叫周宓去见太子妃。
小刘公公觉得不对劲,赶紧想法子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