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宓用手捂住他的嘴:“你不要钻牛角尖,我一个人大活人,想做点什么还不行吗,那我闲着也很无趣,做点事情打发时间还不成吗。”
“怎么在你看来,我就该每日里吃了睡、睡了吃,只管躺着,别的都不必干,那我成什么了?”
“小黑吃饱喝足了,还要每日里找我撒娇,找猫打架呢。”
周宓觉得李粟的想法很有问题,他总是什么都不让她干,这人想什么呢。
哪里有人每日都闲着的,自己不觉得没意思吗。
李粟听罢,安静了一会,把周宓的手拿开,道:“你可以找我撒娇,找我……”
打架不行,有孩子呢,打架也是以后的事情。
周宓怒道:“你就只听到我说这一句了!”
重点是小黑吗?
重点是人不能整日里闲着,会闲出毛病的。
周宓嫁人之前,只听人家说妇人辛苦,妇人难熬。
结果轮到她,是真的难熬,但难熬的缘由是太闲了,夫君什么都给你安排了,什么都不必你做,还将您捧在手心里。
她就做了那么一丁点事情,夫君还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无能了。
周宓在心里落泪,我的苦楚,只怕说出去也没人懂吧。
李粟看她不高兴了,抱着人说:“三娘说得都对,三娘愿意做就去做,别生气,气大伤身。”
周宓“哼”了一声,不理会他,这话一听就是在敷衍吧。
李粟哄道:“三娘打我两下。”
周宓将杯子盖在脸上:“不打你,我手疼,你别说话,我要睡觉了。”
李粟将她的脸露出来,道:“那三娘先睡。”
李粟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唉,让三娘不高兴,也是他无能啊。
第二日朝会散了之后,皇帝留下几个儿子和朝臣一起说话。
皇帝看着辽王,直接问道:“你那是怎么回事,陈家的姑娘才几岁,你多大,怎么好端端的,你要另娶陈家的姑娘,你这像话吗?”
辽王当然很冤屈,道:“父皇,这样的胡言乱语您怎么能够相信,这一听就是胡说,要毁了儿臣的名誉。”
辽王早已经气疯了。
最近陈家那几个有女儿的表兄弟,见了他都绕道走,家里头的女眷和孩子们看他眼神都怪怪的,仿佛他真的是禽兽一般。
苍天有眼,他是疯了吗,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非要找自己的表侄女!
孙太傅道:“陛下,此事荒唐,想来是谁人胡说。”
“正是。”
有向着辽王说话的大臣也赶紧吱声了。
“不过,空穴不来风,”宋阁老道,“陛下,此事,是否涉及宫闱?”
这话,显然是冲着陈贵妃去的。
陈贵妃的名声也没多好,她年轻时候就经常挑衅胡皇后,后来辽王成亲,她非要陈家女眷给辽王当正室,被皇帝拒绝之后,还闹了一场。
如今她瞧着辽王妃母子不顺眼,要换了他们母子,不是不可能。
太子道:“阁老,不过是流言蜚语,何必追究,前几日还有人说母后命硬克夫,这跟今日一样,都是妄言,没有追究的必要,让它过去就好,四弟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辽王还能说要追究吗?
他当然不能追究,追究起来,只能追究到他母亲头上。
他道:“是,兄长说的有理,清者自清。”
太子道:“是,母后尚且不将流言放在心上,四弟也该如此,豁达些。”
本来是准备了别的手段,将胡皇后克夫的名声洗脱的。
毕竟青城山那个道士还算有点名声,他们准备找玄帝观的道士来,但没想到,辽王身上先闹出了这样的笑话。
出了殿门,太子对儿子说道:“早知你有这样的手段,我还找道士做什么。”
李粟也不好说这是他媳妇给胡皇后出气才编的,只能道:“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的手段,还是不能堵上那道士的嘴。”
太子心里也这么想,但如今能够稍稍平息胡皇后的事情,这就足够了,道士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