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圭那会信他鬼话,冷声道:“那齐将军于北疆厮杀多年,一手金戈刀法谁人不知,何必与我这小兄弟较劲,我们认输便是!”
兀宁筵知他会有这般反应,笑着对云天道:“这位公子,在下手上有点彩头,想必公子会有兴趣。公子与那齐将军切磋刀法,倘若取胜,在下便将这彩头赠与公子,不知你如何?”说完,他朝着殿外招了招手,立时有随从提来两个麻袋,解开之后,里面竟是两个被捆缚手脚的狐女!
兀宁筵当真畜生!大殿内不少人心中暗骂,此人竟将青丘国人当做物品,如此糟贱,简直丧尽天良!奈何这父子二人威势正隆,众人敢怒不敢言。
“如何?公子对在下这彩头,可有兴趣?”兀宁筵笑问道。
云天见此情形,知他必是与那齐乌勾结,设此圈套来害自己。可是,见那两个狐女泪流满面凄惨无比的样子,他确又于心不忍。那两个姑娘想必就是上次他与蚩恒放跑的,没想到,那齐乌竟还是将她们捉了回来。
“这彩头嘛,在下确实感兴趣!”见二人已铁了心刁难自己,云天知晓躲亦无用,他暗自长叹一声,行上前道,“不过嘛,这比试的方法,能否改一改?”
“哦?公子想怎么改?”那齐乌一脸玩味地看着他,冷笑道。
“将军不是说,与在下切磋,只比身法,不动气么?”
“正是!你莫怕我欺你!”
“既如此,在下提议,若我们比试之时,我能逼将军动气,那便算在下赢了!二位以为如何?”云天微笑道。
“好!一言为定!”那齐乌冷笑一声,见云天两手空空,问道,“公子欲用何兵器?”
云天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的弯刀,在波页城就已然不见了!
“勿须将军操心!我这里有件兵器,这位公子用着必定顺手!”兀宁筵冷笑着将一把弯刀丢到了云天手上,正是他的虚里刀!
“他果真认出我了!”
云天心中一凛,知道此番白帝城之行,更加无法善了了!
“虚里刀?”那齐乌和高台上的刕阳国主覃冶见到云天手中的弯刀以后,不禁低声惊呼。
“你为何会有这件兵器?”那齐乌惊疑问道。
“这是我捡的,将军有何疑问?”云天随口编道。
“捡的?”那齐乌才不信他,知他不会说实话,也懒得再问,冷哼道,“那就请公子出招吧!”
“你小心点,莫要逞强!这人不好对付!”钟圭轻声嘱咐道。云天点了点头,他当然知晓,这位征战沙场,杀人如麻的大将军,便是不用真气,也绝不是易与之辈!
旁人退开,二人拉开架势,就准备过招。那齐乌所使的,乃是一把普通的战刀,自殿外随从那取来。他自己所使的兵刃,是一把由玄铁精心打造长逾九尺的大马弯刀,因带入王宫太过显眼,便留在了驿馆。不过在他看来,收拾眼前这嫩头小子,随便拿把兵器就已绰绰有余!
台上众国主虽然对这比试无甚兴趣,但左右无事,就将眼光都投了过来。
“出招吧!”
那齐乌正对这小子恨得牙痒痒,见他终于上套,那里还忍得住,一声大喝,便提刀朝云天砍了过来!他体格强健无比,便是不用真气,但多年厮杀积累的战意,又岂是云天能比。
他虽身驱高大,但速度不慢。云天看准来势,猛然往后一退,大喝道:“那齐将军!”
那齐乌被他喊得一愣,尚不明所以,只听他继续大声笑道:“那夜在树林,将军乘车御女作乐!结果却摔了个狗吃屎!不知将军可否伤着要害,还能不能再兴男子之风!”
“哈哈哈!”
殿内外顿时爆发出阵阵狂笑!外城驿馆的那一晚,在场众人几乎都见过这位那齐将军的‘风采’,顿时笑得人仰马翻。
“你——”那齐乌顿时羞愤难当,热血上头!他一个堂堂大将军,哪有人敢如此嘲笑他。当下怒气狂涌,提刀便朝云天砍杀过来!
“你输了!”
钟圭冷喝一声!刚刚那齐乌杀意狂涌,哪里还记得什么比试切磋,一瞬间爆发出的气息,在场众人可都修为高深之人,哪里能察觉不到。
兀宁筵见这小厮竟又使出这等奸猾手法,心中顿时阴火直蹿,气得浑身发抖!
他略一思索,步入场中,对云天和那齐乌说道:“钟圭公子说的没错!那齐将军,你确实动气了!”他又转向云天,冷冷道,“这位公子,在下言而有信!那两个狐女……在下这便交给你!”
兀宁筵说完,朝着殿外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微微点头,突然双手一拧,竟是将其中一个狐女的脖子当场拧断!
殿外众人一阵惊呼!没想到兀宁筵竟如此肆无忌惮,竟敢在王宫内当众杀人!
“你——”云天大怒!持刀指着兀宁筵,喝道:“你言而无信!”
兀宁筵冷笑道:“在下何来言而无信!我说过将那狐女送给你,可没说是死的还是活的!怎么,就准你耍诈,本公子便不能使计?”
说完,兀宁筵又要对外面的随从使眼色,云天见状大惊,急忙道:“还有一个我不要了!”
“你不要?”兀宁筵冷笑着凑近他,阴森道,“你不要,她也活不了!而且……会死得更惨!”
“你想怎样?”云天目似利箭般盯着他,冰冷问道。
兀宁筵阴测测道:“你与那齐将军重新比试,你若光明正大赢了,我便将这狐女……完好地交给你!”
“一言为定?”
“诸位国主皆是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