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朱厚照看了对方不少的方案,虽然没说万世不移,但是却也不凡,如果站在普通百姓角度来看,比大明不少的政策要好不少。
朱祐樘却耻笑道:“这些人不过是穷苦人,因贫而聚,被利所导,驾驭起来自然方便,等他们到了食利阶层,恐怕就会变成那些世家大族。”
“尾大不掉?”朱厚照眼睛一亮。
“没错,那时候这些就是毒瘤,能向对手开刀的,古往今来如同过江之鲫,能向自己开刀的,历来难见。”朱祐樘说着话,却又叹了一口气,
道:“哪怕太祖爷也只是用胡惟庸做了做文章,而那任我行的魔教教义来看,向自身开刀的话,那可是上下一起动的,乾坤颠倒,日月色变。”
朱厚照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任我行是个聪明人,而且现在看其行动怪异,恐怕不会这么做吧?”
“看他创出的教义,他是一定会做的,但是看他的行动,却是应该不会这么做。”朱祐樘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随即看着自家儿子,郑重地道:“他会不会做我不知道,但是金凤凰却是一定会做这个挥刀人,切记不可让他们度过挥刀期,不然未来恐怕将是我们的大敌。”
“那我们-”朱厚照声音有些干涩,终于明白自家父亲为何要杀金凤凰了。
朱祐樘脸上也是有些遗憾,道:“无妨,这些是我们的机会,你牢记即可,这时候的魔教是最脆弱的,而我们就是要在这时候寻找机会,现在不必事事逼迫,甚至可以为其助力,以示交好。”
“是。”朱厚照郑重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现在六大派他们-”
朱祐樘却是一脸地无所谓,道:“我们不管不问不知道,随他们折腾,千万不要下场。”
“可是?”朱厚照有些不解。
朱祐樘嗤笑一声道:“不要被表象迷了眼,他们承诺多少都是虚的,甚至出手也是虚的,只有最后的结果是真的,而且他们全死了,对我们才是好事。”
“这也太-”朱厚照脸上有些不大愿意。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要舍不得他们,那些世家大族就是大明朝的食利阶层,他们不懂商税必须要收吗?他们懂!”朱祐樘却是起身眺向远方,
幽幽地道:“他们不懂大明朝富庶天下,税收却连南宋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吗?他们懂。”
旋即声音却变得暴怒起来,一拍桌子,恨声道:“但收商税可是在他们身上割肉,谁敢?谁愿意?谁做那就是奸逆,暴君。”
“父皇,您消消气。”朱厚照连忙上前安慰,心中却是暗叹,自家父亲又提了数次商税,却是被民间视为昏聩。
朱祐樘却冷笑一声,道:“我没事,这些人想让朝廷出手,那是做梦,任我行可不简单,吃亏的是他们。”
“父皇?”朱厚照有些疑惑。
朱祐樘脸上却是笑盈盈地,道:“任我行行事有分寸,他为什么让下九流举办江湖月报?就是为了来找九尾灵狐,提前给我付的买路钱。”
“难道您是?”朱厚照没想到自家父亲竟然和任我行这么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