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姬听到他们俩嘀咕道:“怎么,俩位表兄还有话说?”
老大抬头,头如捣蒜道:“九姬妹妹,你可别误会,我可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依你,一切依你……”
说罢拉起不甘心的老二落荒而逃。
“俩位表兄,这是要走了?”白元修从外门进来,见到俩位急惶惶的兄弟俩,便笑着打了个招呼。
这俩人自然认得白元修,一脸迫脸颊通红,忙拱手道:“元修表弟,我们便走了,还忙着呢!”
“哦,慢走啊!”白元修微笑,目送着他们远去。
“走了好啊!”云九姬喝了一口茶感概颇多,这一剂药能不能彻底治好这俩位远房表兄她不知道,但她得让他们知道,她再也不会毫无底线的为亲戚安排不合实际的差事。
白元修走到她身连道:“怎么,亲戚又上门来寻事了,是要钱?承诺?差事?”
“嗯,他们想进祈王府!”
云九姬撇了撇嘴放下茶盏,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抱怨,“这些天拜访的亲戚太多了,光是打发他们就累的够呛,净是给我出难题。”
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特别是云家这本经更加难念,这云氏九族都把她当作了摇钱树不说,变着法的想将儿女们、孙子们前程一股脑的丢给她。
“累了?一家之言不好当,更何况他们当你是未来的祈王妃,这一大帮子亲戚好像你欠了他们一样,家家像个吸血虫一样,但凡你有点血恨不得一下子吸干,想当初你没连累他们成贱籍之时,也没见他们活的有多好!”
提起这帮子亲戚,白元修嗤之以鼻,恨不得戳他们的脊梁骨!
云九姬摆了摆手道:“莫提这事了,总之云氏九族一日未解除贱籍,这帮亲戚便拿着这事来当武器对付我,就算我花再多的银子在他们身上,他们也收的心安理得,甚至还会觉得少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白元修冷哼,就近找了个座位坐下道:“为何元景帝迟迟不愿除去云氏九族的贱籍?其中有何隐情?”
白元修很好奇,明明吕素言都被抓了,为何元景帝还不为云氏翻案解贱籍,陛下到底怎么想的……
云九姬道:“听闻,是汉卢国没松口!”
“不可能,如今汉卢国的皇帝是呼伦门庆,他当初就站在你这边,现在怎么可能从中作梗?”白元修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对劲,这事的症结还是在元景帝身上,他又道:“姬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可是你表哥,你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倘若我知道了我好跟你一块想办法!”
云九姬摇头,“没有!”
白元修道:“真没有?”
云九姬道:“嗯,没有。”
见云九姬不愿将实情告诉他,白元修也不便再追问此事,只道:“怪了,商祈今日怎么没过来隐居看你,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闻言云九姬一顿,她总不能告诉他,商祈正带着五皇子在帮不知真病还是假病的元景帝批阅奏折、排除异已、争太子之位吧。
“不知,大概是刚刚恢复爵位,跑去庆贺的官员太多了,想必他正被那些琐事缠的脱不开身吧!”云九姬笑着岔开话题,“听闻,李诗诗要参加这次秋闱,你趁空去瞧瞧她,届时你们身上都有了功名岂不美事一桩。”
白元修一顿,含糊道:“哦,是嘛!”
“表哥去拜访李诗诗的兄长了吗?诗诗的父亲虽不在帝都,但她的兄长已回帝都了,按理你该去拜访的,更何况诗诗的嫂嫂还是南昌国的公主。”
“我知道,找时间我会去拜访的。”
白元修晓得她的意思,但凡他和李诗诗的婚事还在,那么这些礼他便得守着。现在局势对他很不利,商祈恢复了爵位,李诗诗的兄长又回了帝都,李家隐隐有上升的势头,他作为无极阁归国的贡士,就算再不满意也能放心里,一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