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大军的男人十分感激,“真是遇见好人了,要不是遇见兄弟你跟大妹子,今天晚上我们一家三口都不知道要怎么过。”
“都是顺手的事儿。”杜斌谦虚几句,接着回到了小路上。
后头两辆车子都是一前一后开出去的。杜斌坐在驾驶位上,妻子和儿子坐在后头,相互依偎着睡觉,他就总觉得身边阴嗖嗖的。
前面被车灯照亮的路只有一小块,他总是感觉前头站了人。
车子越开他精神越恍惚,手心冒汗,想要叫醒妻子又发不出声音。
一道黑影蹿过的时候,杜斌没来得及刹车。
“我压死的那个东西长得很怪,有点像黄皮子,尖脸,又有点儿像猫,狸花纹。”他只仓促看了一眼,就赶紧坐回车上。
期间有点奇怪,自己这儿撞了东西,停半天车,怎么那家人也不说来问问。
他打后视镜一看,后头哪儿有人!
静悄悄的小路上,就他这么一辆车。可他还没开到公路上啊,这条路也只有这么一趟道,别的走法是万没有的。
就算想从庄稼地里压过去,那小破面包车的条件也不允许啊。
杜斌冷汗刷地下来了,强撑着把车开回了家。
第二天早晨,杜斌才跟妻子聊起这事儿。
妻子和儿子一脸惊讶,“昨天从上车开始我俩就睡觉了,中途没下过车啊。”
杜斌就觉得自己那一晚上跟做梦一样,想到就觉得背后冷汗直冒。
这还只是头一回。
毕竟是平安到家了,杜斌就没太放心上。
第二回是电梯坏了,他一个人下十二楼。
因为四十三楼的电梯是好的。
下楼要走安全通道,他遇见了鬼打墙,怎么赚都离不开四十四楼。
可四十四这个数字本身就不吉利,他也不敢直接进去,走不到四十三楼就一直走,最后又累又饿地在安全通道里睡着了,第二天才被保洁叫醒。
类似的事情后面又发生了几次,折腾得杜斌身心俱疲,为此他还特意去看了心理医生,做了沙盘测试。
医生非得说他什么毛病也没有。
毛病没出在他身上,那自然是别的有问题。在杜斌本身就开始疑神疑鬼的情况下,蒋学荣出现了。
“他给我画了一个黄符让我带在身上,一开始挺灵的,我确实没再遇见那些脏东西。”
“符?”夏薇眼睛一亮,“现在还在吗?”
“蒋学荣消失之后,我就拆了,那黄符里包了一堆灰色的粉末。”杜斌声音阴沉。
“我找人化验过,那玩意儿他吗的是骨灰!”
夏薇已经清楚地知道为什么现在杜斌提到蒋学荣会那么愤怒。
这蒋学荣也真不是一般人。
女孩儿身份没找到,事情又绕回到他身上。
这个突然出现的所谓青莲山居士,从开始就显得十分可疑,他本身就懂一些玄奇诡道,会炼制傀儡也能说通。
“要是有办法能通过傀儡直接找到炼制者就好了。”夏薇挂断电话叹了口气。